同理,诸神套塞勒涅也是依照希腊月神塞勒涅为原型而设定的装甲,而在传说中,月亮不仅有清冷皎洁的一面,也象征着森寒和无尽的阴冷。
薇拉一刀挥出,阿尔忒弥斯之镰携带着大量的霜冻因子击中敌人,瞬间将几只吸血鬼冰冻在原地。
雪很温柔,冰却未必,失温的肉体瞬间变脆,受到冲撞后化作遍地冰凌。
踏着冰雪而来的少女宛如银白的死神,高举镰刀肆无忌惮地收割着生命。
“为什么你一个人类会拥有我的异能啊”
蓝堂英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他深感自己即将地位不保,本来枢大人就很偏这个人类少女了,结果人家还可盐可甜能力卓绝,那他的地位在哪里
“因为兰堂少爷和架院少爷的异能都很可。”薇拉忍不住笑了,穿戴着银白色手甲的手在蓝堂英脑袋上揉了揉,在他炸毛前及时收手。
“那么,开始清扫战场了。”
玖兰李土一生狂妄,从来不把人放在眼里,他唯二视为仇敌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无非就是玖兰悠和玖兰枢这对父子罢了。
身为玖兰家千年以来的最强者,玖兰李土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就算本身弱小,活了三百年后也差不多成精了。
被一群人类少年围起来时,玖兰李土心中是嗤之以鼻的,他狂妄而又傲慢,因此轻敌大意,在被死气之炎灼伤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
“教廷的力量”玖兰李土目光冰冷,注视着沢田纲吉的眼神仿佛在一个死人,“圣光的走狗。”
血族对圣光的恨是铭刻在骨髓里、随着血液的流动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玖兰李土动了杀心,下手几乎不留余地,只想将眼前几个人类幼崽的心脏掏出来。
沢田纲吉对死气之炎的使用还不够熟练,而他的守护者中也唯有最强的云守云雀恭弥能够跟玖兰李土过上几招,但即便如此也依旧落于下风。
如果一定存在一件非做不可的事,那就必须怀揣着必死的觉悟。
“不要”雅兰达尔饱含血泪写下的句子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澄如大空般的火炎燃起,瞬间将少年包裹其中,“不要小人类的意志啊”
沢田纲吉在十年后获得了光明的馈赠,当自身意志足以点燃火炎时,对隶属黑暗阵营的生物有极强的克制效果。
彭格列指环感受到纲吉的意志,展现出真正的初始形态,火炎越燃越烈,一如千年前刺痛黑暗的黎明。
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女子单薄笔挺的背影一闪而过,仿佛思念的幻影。
在火焰的包裹中,沢田纲吉想起了十年后发生的事情。
那时候的他骤然来到陌生的世界,身边的人或是长大或是死去,举目四望无可依靠,他茫然绝望至极。
那时候,是以成年人姿态出现的薇拉带着他们一路前行,即便面对着满目疮痍的世界,她也永远从容镇静,仿佛只要有她在,即便苍穹倾塌都不必畏惧。
而事实证明的确如此,即便最终天空崩塌,她也给世人挣出了一片天地。
“优姬小姐”
“不要难过,阿纲,死亡不过是新的旅行罢了。”
她在烈焰中微笑着。
玖兰里土以死气零点突破给冰封了起来。
目睹一切的君王神情冷淡,他想要的结果不仅仅只是封印,他要玖兰李土彻底死去,再没有人能破坏他建立的乐园。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做到这个地步”
玖兰枢的身后传来女子虚弱却依旧曼妙的声音,金发蓝眸的绝美女子浑身是血地躺在一个漆黑的魔纹阵法里,奄奄一息地等待着倒计时的来临。
“那么温柔,那么善良的你,原来也能不折手段到这种境地,杀死这么多纯血种你是想当血族唯一的王吗”
“唯一的王更,你错了,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都不想接手这个腐朽糜烂的种族。”
玖兰枢没有回头去身后的女子,躺在那里的女人名为白鹭更,是纯血家族白鹭家唯一的千金,支持元老院并且野心勃勃的主战派纯血种。
而现在她躺在汲取血族力量的魔法阵里,早已红得发黑的魔纹除了白鹭更以外还吸收了另一位纯血种橙末的血,充沛的力量令法阵缓慢地运行。
“为了成为血族女王而亲手杀害未婚夫的你,自然不能明白我想做的事情。”
“我怎么不明白呢枢,我是你的朋友,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即便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白鹭更依旧优雅地微笑着,“你和我都是一样的,会为了而疯狂,为了而枉顾一切生命。你为了你的小公主而情愿葬送整个血族,我为何不能为了我的小王子而背叛你,转而支持一翁呢”
“你用来伪装自己的野心,用鲜花盛景来装点自己,我与你早已无话可说。”
玖兰枢缓缓抬头,他有着月光般华美雍容的姿容,即便不笑都带着浸入骨子里的疏冷矜贵,像一朵开在月光下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