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秀心梗了下,她不小心说漏嘴了,早该预料提防,陆沉渊这么精明的人,不好应付。
她磕磕巴巴的找出借口,“我知道林烟工作忙,还要因为我的事情烦心,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不仅不能帮弟弟妹妹,还会给他们添麻烦。”
陆沉渊不愿意跟楚秀这时候争论什么,楚秀不是给她的弟弟妹妹添麻烦,仅仅是给林烟找麻烦。
她那个弟弟,别看是人高马大的,扛不起事,连自己都管不好。
“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早点休息吧。”
许冰峰这个时间还出去买酒,楚秀将手机放到窗台边,用手指擦了擦被眼泪划过的脸颊。
心里祈祷,今晚许冰峰不要喝多,对她拳打脚踢耍酒疯。
如果不是小宝和家人,她很想一死了之,来结束可悲的人生,如果她死了,两个孩子是最可怜的。
听到开门声,和装在袋子里酒瓶碰撞出的声响,楚秀犹如惊弓之鸟一样,人吓的赶紧把小宝送到他的房间。
小宝眼神愣愣的看着妈妈,楚秀心里泛着苦水,紧张的人苍白枯竭,反胃随时要吐出来。
许冰峰晃晃悠悠的走到楚秀身边,十指揪住她的头发,低着头酒气熏人,他的唇近在咫尺,贴在楚秀的侧脸。
楚秀怕的跟无数根银针,在扎狠狠的刺进她的后背,尖锐的针头,直挺挺的扎在最里处。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林烟说,不跟林烟说,你找林雪去也行啊,她当时不是嫁了个开药厂的富二代,这么轻松吗,说断了关系就断关系,债主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了,我要创业啊……”
许冰峰说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样子。
楚秀指节弯曲,指间戳着地的坐起来,用力撑到指泛白。
“林烟忙,她要出差,我跟她说不让话,许冰峰,你别想打林烟什么主意,你知道陆沉渊是什么身份吗,你如果伤害林烟,陆沉渊肯定饶不了你。”
许冰峰用力往后扯着楚秀的头发,像是丢垃圾一样,朝沙发的方向狠狠地甩过去。
“我怎么能不知道,那又怎么样?老子也没问陆沉渊要钱,你真觉得,陆沉渊能娶林烟?楚秀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记住我这句话,鸡窝里永远出不了野凤凰,儿子都给人家生了,你看陆沉渊认吗?”
楚秀都能听到额头撞到沙发扶手上的闷响,她已经站不起来。
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她好像在面对着一张弥天大网,越挣扎,身上的血痕就会越多。
…
林烟站在二楼,靠着墙壁,细长的手指夹着女式香烟,下巴微仰,白皙修长的天鹅颈格外的迷人,昏暗的壁灯下,淡淡的黄光照在身上,眉眼竟是一股绮丽的风情,妩媚风尘,眼神里又是绝尘而立的清冷。
陆沉渊站在楼梯口,视线灼灼,挂在她的身上。
林烟碾灭烟蒂在烟灰缸里,将小披肩用手指上钩,白嫩的香肩遮掩的严实。
陆沉渊就这么站着,半天也不说话。
林烟视线自上落下一直在腰部往下看到很明显的起伏,黛眉不由从松散变成打结。
“转过去,别看我。”陆沉渊低沉骇人的嗓音,已经出卖了他的情绪。
林烟手腕撑着额头,笑了笑说:“陆总,看来你要搬出去住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很危险,如果哪天你擦枪走火了,你说我是打电话报警,你强了我,还是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