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白感慨的笑笑。
曾经的少年,青涩懵懂的花期。
他们四个当初形影不离,陆沉渊的性格很冷漠寡淡,话不多。
他这种冷场的超级份子,白晓茵就像是个小太阳一样,出现温暖着那个别默寡言的少年。
那时候的白晓茵,梳着齐刘海,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她的眼里永远有光,明亮又温暖,笑起来甜的让人肾上腺素狂飙。
她总是说:“我们家阿渊,我们家阿渊。”
郭振庭那时候就早已情根深种,他有自知之明,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她所有最纯粹热烈的爱,全部给了陆沉渊。
跟陆沉渊,他怎么比?
怎么也想不到,那份他认为最纯粹的爱,因为白晓茵结束。
郭振庭嘱咐傅余白说:“到了以后,不要提我管沉渊借钱的事,这样我怕连朋友都跟她没的做。”
傅余白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郭振庭的肩膀,“你这是何苦呢?用得着这么卑微吗,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白晓茵。有什么底气去还跟过去一样,那么阳光明媚的活着。”
郭振庭单手插袋,微微仰头,看着乌云压顶的天空,“我不是卑微,是在尊重她。”
傅余白跟着郭振庭上楼,敲开贴满,开锁小广告的大铁门。
开门的是穿着睡衣头发扎成揪弯起的白晓茵,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的痕迹不深。
但是,眼神骗不了人。
她的眼神黯淡,追寻不到光,人清瘦又憔悴,神情都透着疲惫。
“还认识我吗?老同学。”
白晓茵一眼认出傅余白,“认识,怎么能不认识呢,这些年过去了,你没变太多。”
傅余白笑着眼角露出浅浅的鱼尾纹,“我过去多帅啊,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东西。”
白晓茵看着郭振庭,眼神里似乎在埋怨,为什么郭振庭把傅余白给带来。
她现在落魄的样子,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郭叔叔,你来啦。”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她的草莓熊玩具从卧室走出来。
女孩子长的很漂亮,巴掌大的小脸,细胳膊细腿的看着让人心疼,她走路很慢很慢,说一句话都好像用尽全力。
白晓茵拿了件外套给女儿披上,“怎么穿睡衣就出来了,你现在当心不要感冒,马上就要做手术了。”
金梦阳看着陌生的叔叔,眼里充满好奇。
白晓茵拉着女儿的手,介绍说:“这是我女儿阳阳。”说完对阳阳说:“叫傅叔叔,他是妈妈的朋友。”
阳阳奶声奶气虚弱的叫道:“傅叔叔好,我是阳阳,是妈妈的女儿。”
傅余白感慨道:“我现在还能时常想起,我们读书的时候,一转眼你女儿都这么大了,小丫头像你长的很漂亮。”
白晓茵勉强露出笑容,长的漂亮,又是金贵的身子,从阳阳出生到现在,已经记不清跑过多少次医院。
白晓茵抿着唇,缓了半天才问出口,“他怎么没来?”
傅余白蹙眉,“你在问谁?问沉渊吗,他不方便过来吧,你想让他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