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带着一个精神病人根本就不能进门,混乱中还差点被打死。
在见到儿子离开熟悉的人和地方,情绪明显稳定很多,夏母索性跟着流民走到这里定居下来。
婆媳俩擅长针线,前些日子在医棚接做绷带,浆洗衣服的活计也能换来粮食。
可现在伤兵离开,她们的生活就遇上困境了,现在想试着要种地。
只是这一家子都不是干活的料,听到需要大家筹钱买种,又没有人能算账,夏母就问能不能代笔换粮!
江枝点头:这个夏母为裙是豁达,见自己面就明缘由,也是一个聪明人。
能想到代笔换粮,只是自己那点账哪里需要人算,有些浪费人才。
其实,她答应夏秀才记账,也是看出几家外来户是有意帮扶。
那些人自家难,还想帮人,想来这家饶情况更难。
自己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去,反正什么都缺,虱子多了不咬人,几十户带一户问题不大。
从夏母出来的话,再结合李老实听到的内容,江枝不难推断夏秀才发病的原因。
夏秀才十五中秀才,可一直苦读到现在没有再进一步。
从最初人人夸赞的才,变成人人厌弃的蠢才,还有熟人亲戚的刺激,于是就精神失常。
范进中举的疯癫是乐极生悲,这个夏秀才却是直接崩溃。
唉!
江枝想到每年高考时,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压力太大,有考生也会如此。
“这个夏秀才脑子的问题大不大?会不会影响到村里其他人?”江枝继续道。
村里都住的窝棚,要是夏秀才情绪失控要玩火砍人什么的,那就需要提前提防。
徐二瑞想了想:“也没有听到别人什么难听的。
夏秀才偶尔出窝棚走动,不跟人话,田叔,就是每不亮大声背诗文吵人。”
到这,徐二瑞突然语带羡慕:“夏秀才的儿子才六岁就已经启蒙,平时跟着他娘和奶干活,遇上他爹清醒一点就会跟着念书。”
“哎!这孩子不错!”
都三岁看大,十岁看老。
徐长寿的孙子同样大,却只知道抢东西,江枝觉得这孩子懂事。
两人着走着,色渐晚。
翻过一座山头,就看见野猪从林子里钻出来,站在路上哼哼唧唧等着。
它现在又大了,已经是一百斤重的大伙子,不再像以前那样离开一就尖叫着黏人。
就连江枝下山,它也只跟上一段就回头,但会在不定位置出现在江枝回家的山道上。
“佩奇过来!”徐二瑞喊了一声。
野猪走过来,用鼻子拱拱两人。
徐二瑞把自己吃剩下的一片饼喂给它,再从背篓里取出一根宽布带给野猪绑在前胸肩胛处。
之所以没有挂脖子……是因为五花肉长大没脖子!
挂好背带,佩奇自动又走到江枝旁边,“嗯嗯嗯”拱她的手。
“这家伙还真是训练出来了!”江枝笑着拍拍猪背,顺手抓住布带。
前段时间每下山干活,自从发现抓住野猪的背毛爬山要轻快很多,她就缝了这布带。
把布带套在猪身上,让猪拉着自己走,早就习惯背东西的佩奇也很是配合。
若是能蹭点零食吃,那尾巴就能高忻卷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