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纪弥神色如常地打发掉这群人,贺景延饶有兴趣道“小纪老师,以前有没有逃过课”
“没有,因为我要是太放纵,没人能兜着。”纪弥回答。
他再说“现在我可以自己负责了,你要带我私奔吗”
话音落下,贺景延应声“衣服都不舒服,该让司机开快点,不然私奔得有些狼狈。”
纪弥眼神天真纯粹,缓缓道“嗯,里面的衬衫都湿了。”
没给机会让贺景延数落自己做法草率,他勾过对方的脖颈,附在耳边抢先补充。
“所以你可以帮我全部脱掉。”
公司商量订酒店的时候,贺景延没有留心,现在开始后悔,这地方怎么离御盛湾怎么远
二十多分钟的路程,顾忌到纪弥的衣衫沾上了水渍,车内温度调得偏高。
后座上,纪弥扯过几张纸巾,也默默地擦了一会衣服。
终究是黏着难受,回到家里玄关,他抬手去解衬衫衣扣。
只是刚解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就被贺景延倾身吻上。
屋内甚至没来得及开灯,月色洒进来,唯有交错的呼吸与细微水声。
纪弥安静地靠在门前,任由男朋友亲得更深,尝到唇齿间的酒味。
直到快要喘过不过气来,他很轻地晃了晃贺景延的胳膊,以示自己觉得够了。
这次贺景延适时收住,感觉到自己被松开,纪弥还有些意外,紧接着就被稳稳当当抱了起来。
贺景延把脸埋在他的颈侧,低声道“有人说你穿西装跟新郎一样,现在感觉是很像。”
纪弥道“是吗我一直有点别扭,觉得自己撑不起来。”
贺景延道“今天风头最盛的就是你,那么多人都在明里暗里地瞧。”
“他们是觉得新奇吗还是凑热闹呢”纪弥犹豫地问。
贺景延不假思索地回答“艳羡你事业丰收,认可你谈吐风度,大家是喜欢你才会这样。”
说完,他亲了亲纪弥的鬓角。
“但他们都没我喜欢你,宝宝,我你的时候,会想自己结婚的时候,原来宣誓的另一半就长这个样子。”
浴室里白汽蒸腾,那身西装被扔到篓里,纪弥羞赧地蜷缩起来。
淋浴的水温在上升,他好像也快熟透了,在贺景延细碎的亲吻里,懵懵懂懂地感受着眼前。
落魄与伤痕,迷茫与遗憾,辗转奔波时的诸多辛苦,都在此刻变得遥远模糊。
他曾经为自己承受恶意而难过,一颗心由此七零八落,却无瑕拼凑修补。
就这样往前走似乎也没有关系,自己不需要光滑完整。
然后有一天,他遇到贺景延,从抵触到融化,碎片的
粗糙边缘被抚摸而过,每条裂缝都留下了触碰的痕迹。
对方分明来势汹汹,想占有自己的所有领地,纪弥却觉得被填满了。
那颗心被注意,被黏好,也被捧住,不再为风雨害怕和动摇,此刻在胸腔内强烈地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