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婶从大门口走进来,只到一个身影从眼前一晃而过,她还没明白是咋回事,推开里屋的门一,就见自己男人正在着急忙慌的穿衣服,而她早上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床铺,乱成一团,还有些难以忍受的气味。
“赵富贵!!”
富贵婶发出杀猪一样的声音。
她顾不上揍自己男人,转头从后门口追了出去。
张氏躲在不远处的草里地,飞快系上腰带,她正要起身时,一条黑色的裤子就从她身上掉下来,竟然是赵富贵的底裤。
她吓得连忙将底裤丢在路边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弯腰将裤子捡起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富贵婶出去追了一圈,也没到什么可疑的人,村里人问她在找啥,她支支吾吾也说不出口。
她男人背着她偷人,这种事,叫她咋说!
富贵婶回到家,把孩子们全部赶出去,关上院门,大闹起来。
隔壁的人只听得到在吵架,却不知道在闹什么,有心进去劝几句,但院门紧闭,只好当做没听到。
再说了,这年头谁家两口子不吵架,床头打架床尾和,怎么吵都是一家人。
吵架声终于低下去了,富贵婶骂完之后,坐在床边大哭起来。
赵富贵只觉得烦,怒声道:“天天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闹闹,就你这副德行,谁受得了,我在外面偷人,也是被你逼的!你瞅瞅自己这样子,又老又丑还黑,谁下得去嘴,再敢吵,老子把你休回娘家!”
说完,他摔门而出。
富贵婶哭的差点晕过去,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男人不安分,没想到竟把女人带回家。
她逼问了这么久,赵富贵也没说出那贱人是谁。
她一定要找到是谁,抓烂那个贱人的脸。
富贵婶抹了一把眼泪,推开院门就走出去,她心里其实有了人选,但不敢太贸然。
院子里的半斤灯笼被她拎着,径直朝村尾的房子走去,程弯弯就住在这里。
富贵婶没进去,左右,到王婶子在门口喂鸭子,随口问道:“泥鳅娘,大山娘这会子在家里吗?”
王婶子头也没抬道:“刚刚出门了,不知道去哪了。”
富贵婶心火上涌,果然是赵程氏!
她将怒火压下去,到程弯弯家院子门没关,抬步走进去,她一眼就到了靠篱笆院子墙角下的一条黑色的底裤。
这是她一针一线给她男人缝的。
她男人的底裤在这里,说明了啥?!
富贵婶直接裂开了,蹬蹬蹬冲过去将底裤捡起来,惊的小鸡小鸭四处乱飞。
“富贵婶,你干啥!”
程弯弯从门口走进来。
她刚刚出门去老宅那边拿木桶了,三个木桶,做得非常厚实,明儿拿去镇上刷桐油。
一回到自家院子,到富贵婶在她家里发疯。
富贵婶捡起底裤,盯着程弯弯凶狠的骂道:“你说,这是啥,别跟我装蒜,这是男人的底裤,你一个寡妇,哪来的男人!真是会装啊,装啥贞洁烈妇,还说啥给大山爹守一辈子寡,真他娘的不要脸,青天白日的就去我家勾男人!老娘抓烂你的脸,你还咋勾男人!”
富贵婶气势汹汹冲过来。
赵三牛正在屋子里洗冰粉籽,明天需要增加一百碗冰粉,他在搓洗最后半斤。
他听到有人骂他娘,扔下手里的冰粉,像小牛犊子一样冲了出去,挡在程弯弯面前,用力一推,富贵婶踩到了鸡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