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青随紧其后,赶到,伸手,“我女儿的破阵锥,交出来。”栽赃陷害嘛,当谁不会啊
洞天观的另外十位真人也赶到,在吕青锋、杨丹青身后一字排开。
原本对涂钟鸣的话信上三分的众人立即不信了生命之髓要是落到了杨雪岭师徒手里,洞天观还用得着出动十二真人这么大的阵仗来堵他们吗早就护着东西飞速撤退了啊。
大地震动,山摇地晃,都挡不住大家伙儿为了起死回生药围堵齐钟鸣的心。
那些本事不太行,不敢跟各方大佬抢东西的人,迅速揣了财物,赶紧撤,就怕遭池鱼之殃,也有胆大的蹲在旁边,想捡漏。更有人发现进入地洞里的同门亲友,没出来。
一边是剑拔弩张,一边是场面混乱。
涂钟鸣发现自己一行被层层包围,还被洞天观的人倒打一靶,气得脸都绿了。他手指天空,赌咒发誓,“我如果拿了生命之髓,叫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修道之信,信因果报应,对于赌咒发誓也是信的,认为有时候也是会应验的。
可这种时候,涂钟鸣不把生命之髓交出来,现在就会不得好死,出于形势所迫立下的誓言让人很难信服。
涂钟鸣见众人不信,大声说道“齐承应是个什么性子,你们比我清楚,他下到坑底,岂有不挖生命之髓藏私之理。逮住他外甥,不怕他不拿生命之髓来换。”
百万已经变成了人形,正摆出一副帅帅哒的样子站在聂然身边,闻言气得连形象都顾不上,扭头就是嗷呜一声咆哮,变成麒麟兽便朝涂钟鸣扑了过去。
聂然想到百万有伤在身,都吐血了,担心他的伤势加重,大喊声“百万,你退下,我来”她召出斩不平就朝涂钟鸣削了过去。
涂钟鸣抬手一扬,面前浮现起一道八卦形状宛若盾牌的金光抵在斩不平的剑尖上。他叫道“坑底的东西就要出来了,你们竟然还在这里跟我纠缠荒唐”
聂然坚信师父说的一力降十会,才不管涂钟鸣用的是什么手段,把斩不平当大刀用,双手握剑不管不顾地朝涂钟鸣手上的符盾斩去。
她的嘴巴也不闲着,骂道“涂钟鸣,你一个半条腿踏进棺材的糟老头积点阴德吧,不要这么双标。你空口白牙往我们身上喷粪泼脏水栽赃陷害可以,我们不爽了想揍你就不行,你要不要脸坑底的东西要出来,关我们什么事是我们养的吗它出来了,敢来咬我吗它是我们惹出来的吗他是你们抓了百万和齐应承逼他们下坑去捅出来的我告诉你,你完啦”
聂然吵架就没怵过谁,说话哒哒哒哒哒连珠带炮跟机关枪扫射似的。
最可怕的是,她挥剑的速度比放嘴炮的速度还快,且功力深厚,力道十足,连扑上去挠涂钟鸣的百万都被她逼开了。
吕青锋、杨丹青他们都插不上手。两口子满脸无语地着舞出剑雨的聂然,心说以后再有谁找洞天观的麻烦,关门放聂然就好了
涂钟鸣不断地扔出符牌催动真气布置防御手段去应付聂然的猛烈攻击,手忙脚乱。
实在是聂然的功力太过深厚,符盾几下就被她劈碎了。符盾一碎,那斩不平上便冒出镇狱火。好在涂钟鸣及时打出一件防御金钟法宝罩住自己,以法宝阻隔了火焰,要不然小命当场就得没了。
金钟门的镇派之宝,让聂然手里的斩不平削得表面出现无数划痕。她释放出来的真气把那些想去帮涂钟鸣的人都震得完全无法靠近。有死忠者强行横插进去,落得当场身死的下场。
涂钟鸣遇到聂然这样不管不顾盯着自己揍的,气得只想骂娘
巨大的岩石从山上滚落下来,旁边有人躲闪不及,当场被压在了石头下,只剩下两条腿露在外面。
更多的石头从笔直的山体上脱落,山崖上出现许多裂缝。
聂然在攻击涂钟鸣时,还得抽空挥剑把落下来的石头削开,仍旧死咬住涂钟鸣猛攻,不把他斩灭在这里绝对不走叫你跟带着苟不同跟驭兽门的人勾结害得百万的鳞都被扒了今天放过你,我就不姓聂
苟不同趁着涂钟鸣跟聂然缠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的当头,想溜。
他刚溜出人群,忽然有白影夹杂着风雷之势蹿到跟前,麒麟兽的大爪子直接朝着他的面目抓过来。
苟不同抽出腰间的软剑,不退反进,朝着百万杀过去。
他的剑长近两米,薄如蝉翼,极软,挥舞起来像鞭子,又似吐出长信露出獠牙的毒蛇。剑身泛着寒光,灵活得能像鞭子一般在卷成好几圈,却锋利得连岩石都能削出条深深的划痕,若是落在人身上那绝对是皮翻肉绽拉出又深又长的大血口,着都令人胆寒。
百万却是不惧的
苟不同的剑再灵活,那速度在百万的眼里跟放慢动作没区别。他的爪子刷刷刷地往苟不同的身上挠,挠得苟不同浑身都是长长的血痕,比被他的剑削中还要惨。
苟不同没有鳞,百万扒不了他的鳞片出气,人的皮肤太薄,不好剥,于是百万连挠带抓,把苟不同身上的肉成块地撕下来。他绕着苟不同来回蹦跳躲避着剑锋,大爪子呼呼挥得人们只能到残影,比猫用小爪子去挠蛇要快得多。
战斗圈中,鲜血四溅,细碎的肉块不断地往外飘,跟下雨血似的。
短暂的一两分钟交手过后。
百万突然蹦开,又变成了人形,甩着手上的血。
手握软剑的苟不同停了下来,诧异地向百万,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停手了,然后感觉浑身都疼。他低头朝自己去,只见自己的衣服没有了,肉也没有了,胸膛处露出了肋骨,以及肋骨下的内脏。他痛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啊啊啊啊”
百万一本正经地说“我当时也是这么疼的。”
旁边的人瞧得阵阵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