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此刻到底是欣喜多一些还是恼怒更占上风,他只觉自己已经被她磨得理智近乎失去。
他只见她还绷着嘴巴死活不肯开口,再也忍不住地咬在了她耳朵上。
“为什么为什么骗人?是不是惯会说谎,一日不说就难受?!又或是折磨我,你就好受,还是”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到了她还欲遮掩的发红的眼睛。
他心口突然惊跳。
还是娘让她如此?!
房中的灯火亮如白昼,几乎将男人眼底泛出的赤红血丝都照了出来。
被他强行压下的酒气,在压制的边缘不断翻涌出来,好似怒涛汹涌着男人,他咬牙盯着她,几乎要一口将她强吞入腹中。
邓如蕴向他看去,心下震颤。
而男人看着她的眼睛,这一刻忽然想到了什么。
“蕴娘,你告诉我,是不是娘让你这样做的?”
他一下问了过来,房中通明的灯火被窗外挤进的风吹到,颤颤地齐齐摇晃起来。
邓如蕴立时开了口。
“不是。”
他直看过来,她却不敢让他再猜再问下去,她说不是,全都不是。
“老夫人同此没有关系,而将军你,”她微顿,只一息,又继续道,“说句不好听的,将军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是对将军有些情意。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总是有些情意的”
邓如蕴在袖子里面捏住了自己的手,她把否认的话说了出来,听见男人哼声一笑。
他的笑声里满是不信,问她。
“总有些情意?但都不如你对你所谓的那个人的情意,是不是?”
滕越见她到了此时此刻还在嘴硬,他问了她,她就点头。
她还说是,“将军是将军,他是他,将军怎么能把自己当做他?”
“所以,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他咬牙又问。
她还点头,还敢向他看过来。
“将军何必,非要让我说伤你的话呢?”
“好好好,”滕越总算知道还有什么人比鞑子更难缠了,他道,“你不用说了,蕴娘你什么都不用说了。”
他将她再次抱了起来,两步到了床边,直接将她扔进被褥中,径直压了过来。
她惊得睁大了眼睛,滕越却道。
“一日夫妻都有百日的恩情,那若是你我有个孩子呢?我不管那人是不是我,我只管你我若有孩子,照着你的说法,你是不是对我有些浓重情意了?!”
他话音未落,人就已经紧压到了她耳边。
邓如蕴大惊,他却用牙齿咬磨到她的耳垂,又自她耳下一路掠到颈边。
被他压制的酒气此刻全然翻涌了出来,邓如蕴整个人如同被他轻而易举地攥在掌心指缝里,他带着无奈恼怒地要把她全然拆散入腹。
邓如蕴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急着大力推他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