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为何突然生气了?瞧这样子,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是他此刻也不敢多问,立马将帖子安排下去,让下人们递了出去。
当夜,几位将军登门。
除了与叶家祖辈有些关系恩情的,连熊将军等人也来了,众人一到,瞧着叶惟寅这兴师动众的态度,心里也都有些不解。
莫不是因为那林家姑娘嫁人之事,要发疯了?
“不知定国公今日请我们来,所为何事?”熊将军此时也十分客气的问道,最近都是他和国公府主动相交,也是为了图叶家大姑娘手里一些药丸子。
这几人面色都有些担心,显然,他们对于叶惟寅的心智……还是有点怀疑的。
“今日劳烦各位前来,辛苦了!”叶惟寅干脆的说了一声,然后道:“我叶家之事,诸位也都十分了解,前几日我家二叔跪死在祖坟面前,死前忏悔写下了无数罪状!我如今也才知道,原来我那继祖母和二叔,竟然如此痛恨我们大房,甚至对我大房几个兄弟接连迫害……”
几人一听,松了口气,不是为了林绵绵,那就好。
“此事我们确实也听说了,这葛氏确实不是个东西,身为长辈,却如此不慈,着实可恨!”立马便有人道。
“若是从前,为葛氏守孝,自然是理所应当,但如今我想到两个弟弟所受苦楚,便愧疚不已,如今只恨不得早些上进,撑起家门,照顾弟妹,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叶惟寅又道。
这么一说,大家就懂他的意思了。
这是想回军营。
但碍于守孝,所以不好自己主动找陛下开口,否则必然会被文人们责难,若是他们这些同僚开口向陛下上,问题就不大了。
叶惟寅的曾祖、祖父和父亲,从前一直都是武将之首,颇有威信。
熊将军等人从前和他作对,却也不是嫉妒,而是痛恨他堕了祖辈名头。
“长辈不慈,若我等以此为由,请陛下夺情,应当不难办。”立即便有人表态道。
有上进心是好事儿啊,而且仔细这几个月叶惟寅的确是挺老实的,也没围着林氏转,或许是真的成长起来了?
“我听闻最近陛下正要派人前往西北林州一带剿匪,我愿领兵前往。”叶惟寅十分干脆的说道。
熊将军等人有些诧异的着他:“定国公三思,那黄沙帮与官府作对已久,很难对付,甚至还招揽了不少能人异士,其背靠山川之地,很难清缴,前头派去的那位将军也是无功而返,陛下狠狠斥责了一番,你双臂有旧患,不适合前往那等凶险之地。”
在熊将军来,叶惟寅只是和在京中当个小小的指挥,练练兵,讲解讲解兵法……
但凡需要冲锋陷阵的活,都不适合他去干。
当个摆设养着便好。
“我意已决,还望诸位成全。”叶惟寅十分客气,他从前从未如此真诚过,这般态度吓了众人一跳,各个惶恐。
众人想了想,就算陛下愿意让定国公去,只怕也不放心他,定然还要再派个能干的将军陪着,所以思虑一番之后,几人也都点头应下了。
次日一早,果然,便有不少武将上,先斥责了葛氏歹毒,又提起叶家先辈英烈,再说叶惟寅的可惜以及如今的痛改前非,陛下便也顺理成章的让叶惟寅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