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都已经有些习惯三皇兄的怪里怪气了。
他对谁都温和,但唯独见了他和绵绵,嘴里像是塞了刀片一样,说出的话没一句能听!
“叶惟寅敢从我王府劫人,本王为何不能搜国公府!三皇兄说得什么奸细,本王听不明白!”肃王气得厉害,他觉得这些日子,好像是老天爷都在和他对着干!
“肃王殿下高我了,那林侧妃无才无德,还不至于让本国公去抢人。”叶惟寅客客气气,那样子上去端正大方。
肃王攥着拳,干脆豁出去道:“尔等都说绵绵害了郡主、乃是犯人,既然如此,有犯人踪迹,哪怕此地是皇宫內苑也该查个明白!本王也是为了你叶家好!”
“不必了!”安王说着,将陛下的圣旨直接塞进了肃王的手中:“你自己读读吧!”
肃王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展开圣旨了。
然而这一,整个人愣住了。
圣旨上说,林绵绵通敌叛国,废其侧妃之位,林家全家入狱,缉拿林绵绵,立斩不饶!
“不可能!林家家世清白,绵绵从未接触过所谓的敌国人,叶惟寅,她也是你着长大的,她是什么人,你怎能不知?你得不到她,便想毁掉吗?!”肃王心里凉了一片。
叶惟寅无奈的笑了笑:“我当年的确眼拙,没瞧出来,但如今仔细想想,倒也不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肃王殿下也不是愚人,也能回想出不对劲之处吧?”
比如,林绵绵总能知道各种各样的消息,总会在突然之间让他或是肃王带着她去见什么人……
她交友目的性强烈,对危险的感知也很特别,甚至遇到危险的时候,总能逢凶化吉,就像是……还有旁人,会暗中保护一样。
“本王已经查明白,林绵绵乃是雍州一乡绅之女,那乡绅姓沉,祖上还是个义士,曾是雍州一带第一富商,多年前两国交战之时,沉家祖宗曾赠出多半家财增援将士,战争平息之后,太祖曾免其赋税二十年,甚至将其功绩记入史册之中,立碑写传,只是后来这义士后人纨绔,未能恢复祖上的荣耀,传到最后,只做个寻常乡绅,因祖上事迹,略受人尊敬些。”
“只是多年前,乡绅一家遭难,全家被杀,家中两女,因被家奴分开藏匿,导致其中一个失了踪迹。”
那没了踪迹的,就是林绵绵。
还有一个,后被侥幸存活的家奴送给了寻常农户抚养,但后来,这姐姐也被人强行买走了,送到了肃王身边,做了个替身。
之前被叶惟寅送去了衙门大牢,坐满三个月后,叶云眠抢在肃王之前,将人弄走送去庄子上关起来了。
当年,林母也的确生产了一对龙凤胎。
林家那些年日子贫苦些,家中要养的孩子多,都是大的带小的。
想必是当年屠杀了沉氏满门的人,见林氏的孩子与林绵绵相差不大,便寻个机会换了,他也已经寻了林家人查问过了,在林大小的时候,的确曾有一阵子觉得妹妹突然变白了一些……
这沉氏家族赠多半家财之举,天下皆知。
他家最终被屠,孩子还成了利用的工具,也的确是有几分震慑作用,若往后两国开战,那些富有的商人,想起此事,没准也会害怕,若是捐款,将来会不会走上的沉氏的老路?
安王将事情一一说了。
肃王整个人都懵住了。
他额头暴起了青筋,震惊和愤怒几乎填满了全心:“谎言!都是谎言!你们为了害死绵绵,竟然编造出这样的故事,简直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