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亭内两位老者,便又重新闭上双眼,再次陷入了屏息对坐的状态。
而山洞里一样闭上双眼等死的沈凉,却是在绷紧神经,静待片刻后,在哑奴的一阵呼唤声中徐徐撑开眼皮。
“啊啊啊!”
哑奴用虎口还在流血的手,晃了晃沈凉肩膀。
沈凉第一反应就是看了看四周境况,发现车厢里一切如旧后,又连忙朝通往第二节车厢的密码门瞧去。
密码门完好无损。
冲上前细看,上面甚至连一道浅浅的剑痕都没留下。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所谓的破山剑,只是一个空有噱头的哑炮?
念头刚生,沈凉就自我否决了这一评判。
因为哑奴还在流血的手不会撒谎。
“哑巴哥,你手没事吧?”
沈凉回过头来,走到哑奴近前关切问道。
哑奴抬起持剑的那只右手,虎口处此时布满细碎裂痕,裂痕处不断往外淌着鲜血,但他仍坚持没有把蒙住双眼的布条摘掉。
“啊啊啊。”
他告诉沈凉“没事”。
沈凉可不敢信哑奴的话,也顾不上别的了,拽起哑奴另外一只手就往外面走。
“听我的,去行医院让大夫瞧瞧,至少也包扎一下伤口。”
“啊啊啊。”
“我说了,听我的。”
……
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那种怪异事件的沈凉,带着哑奴前往行医院的同时。
沈万军处理各种军机要务的书房内,父女二人已是从关乎李步青三人的闲聊转入正题。
“闺女,你跟爹交个实底,这么多年一个人背井离乡在凤凰学院,有没有怪过爹?”
沈初瑶一脸平静的摇头。
“不怪。”
“真不怪?”
沈初瑶沉默一瞬,接着回道:
“谈不上怪不怪的,当年我答应去凤凰学院当姜院长的徒弟,也不是为了晋王府,更不是为了爹你。”
沈万军苦笑颔首。
“嗯,这一点爹倒是心里清楚,放眼整个天下,能让我二女儿抛开自我去为之全心全意考虑的人,也就只有你弟弟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