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图负责人之‘气’,作用于人之器脏,五脏六腑健康则中气足,人自然容光焕发青春常驻;而反之则气衰,面黄体恤病态外显。
好在这情况并不要命,女帝思考片刻后,就睁开了眼眸,起身披上红色披风,而后悄然离开了庭院。
山庄里一片狼藉,到了半夜除开巡逻侍卫,已经瞧不见闲人走动。
女帝无声无息来到一间房舍外,本想进入其中,听到里面呼吸不对,又顿住了脚步,只在窗口悄然打量。
房间里没有灯火,从窗户缝隙中,能看到床榻上躺着一双男女。
男子平躺着,看起来已经入定,而身边容貌不俗的女子,则侧躺在枕头上,闭着双眸,眉宇间全是柔情。
女帝瞧见此景眨了眨眼睛,没有进去打扰,只是在窗前悄然看着那张冷峻侧颜。
在看了不知多久后房间里的男子,似乎睡得不怎么舒服,抬手扯了扯裤子,而后睁眼看向身边的冷艳美人,看架势似乎是想凑过去亲一口。
不过男子刚都嘴的时候,余光就瞧见了窗口的她,继而就行云流水的做出被惊醒的模样,眼神意外看过来,意思估摸是——玉虎姑娘,你怎么来了?
女帝感觉打搅了夜惊堂的雅兴,暗暗摇头,抬手勾了勾,而后来到了游廊里。
踏踏~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动静。
身披黑衣的夜惊堂,从房间里轻手轻脚走出,来到了跟前:
“我没什么事,刚才凝儿过来探望,聊了两句睡着了……”
女帝转身面向夜惊堂,打量了下伤势,又往前一步,抬手帮忙整理了下随意披上的袍子:
“晚上本就该休息,解释个什么。今天辛苦了。”
夜惊堂摇头道:“分内之事罢了,还没办好,现在太后娘娘安危未定……”
“此事不怪你,你已经尽全力了。一场大战未经休养,便又要马不停蹄的出去,是朝廷亏待你才对。”
女帝扶平衣襟,望着夜惊堂的眼睛,询问道:
“上次说什么都可以满足你,你让身边人学玉骨图。这次该怎么答谢你?要不我和靖王提一句,让你当大魏的金刀驸马?”
驸马……
夜惊堂眨了眨眼睛,对此道:
“此事靖王心底自有打算,等太后平平安安回来再说吧。”
女帝微微颔首,稍加思量,又凑近几分,在耳边柔声道:
“行,回来再说。我在京中等你凯旋,只要太后无恙,到时候满足你两个愿望,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不告诉离人。”
“……”
夜惊堂当前确实不太好开这些玩笑,轻轻点头后,转身道:
“我送你回房休息吧,天色都这么晚了。”
“我又不是没腿,送个什么。你回去继续轻薄姑娘吧,半夜登门打搅你雅兴,抱歉了。”
“我只是感觉外面不对,睁眼看看情况罢了……”
“你查看情况,都什么嘴?”
“准备吹口哨示警。”
“?”
大魏女帝还真就挑不出什么毛病,当下也不追根问底了,抬起手来,从腰间上取下一块双鱼佩,挂在了夜惊堂腰间:
“这是我娘送给我的转运之物,只要戴上就能逢凶化吉,我拿到后就没遇上过解决不了的麻烦,所以一直戴在身上。现在借你用用,回来后记得还我。”
夜惊堂便是因为这块双鱼佩,被坑进灿阳池撞见赤条条的大笨笨,低头看了看后,笑道:
“好。你在京城也万事小心,我快去快回。”
“嗯,一路保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