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念织第一次问的时候，于姑姑居然觉得有些委屈。
就好像从前一直没人关心，她也就野蛮生长着，坚强着，不需要向谁展示自己的伤口。
但是，如今突然有一个人，乖巧又贴心。
这让于姑姑忍不住矫情起来了。
从前没有，也就习惯了。
一旦开始有了，就忍不住的想要期待更多。
早一点的时候，萧念织来问，她还能忍住。
这次，萧念织再来问，于姑姑就有些绷不住了。
她提了口气，开口的语气，听着莫名的委屈“……不太好。”
外面的雨虽然不大，但是雨幕影响了萧念织的视野，也影响到了她的听力。
所以，她并没有听清楚于姑姑言语之间的委屈意味。
只不过，听着于姑姑说不好，萧念织心头还是咯噔一跳。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又问：“那我进来了啊？”
于姑姑没应声，不过里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露出了于姑姑略显憔悴的一张脸。
于姑姑开门让萧念织进去，房间很小，萧念织在门口把伞收好之后，这才顺手带门。
于姑姑回去就躺在床上不动了，萧念织看着有些忧心，小声问：“姑姑哪里难受，有没有想吃的？”
于姑姑一听吃的，眼睛就亮了，虽然萧念织说吃糖多了不好。
但是，她这不是生病了吗？
病人是可以稍稍放纵一下的！
想到这些，她小声说道：“……想吃甜的。”
萧念织对于病人还是极为宽容的，听完之后点点头：“都要甜的，还是也尝尝别的？”
生怕于姑姑不理解自己的意思，萧念织很快解释道：“朝食吃些别的口味的，我再做道甜点？”
吸溜！
甜点香香！
于姑姑悄悄咽了咽口水，对于萧念织说的，尝试点别的，也充满期待：“好。”
萧念织昨天晚上就想着，今天读完经回来吃什么。
如果于姑姑不想吃别的，她也可以顺手改一下食谱，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这会儿外间的雨还没停，但是早上去听经的时间也快到了。
于姑姑这几年一直坚持着过来祈福，心自然是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