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说爸爸？那个人是你爸爸？”
林汐念震惊地看向茜茜，有点不敢相信。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茜茜的父亲，怎么会杀害他们母女。
虽然这类事也听到过不少，但亲眼所见还是让林汐念觉得震惊，甚至怀疑是不是茜茜年幼搞错了一些事，可正因为是年幼她才不会撒谎，说出来的事极大可能是真的。
被林汐念询问，茜茜有些无措，垂下眼眸默默地点头。
“你的意思是，你爸爸杀了你和你妈妈？”林汐念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也防止吓到茜茜，她现在魂魄不稳定，如果受到惊讶很可能会失控。
茜茜顿了一下，微微点头，双眸中已经露出惊慌之色，小手也紧紧攥在一起，林汐念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害怕。
“为什么？”这时柳雪阳语气中带着怒意，有些迫切地询问茜茜。
或许是因为同样被自己丈夫背叛，柳雪阳很好奇男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妻女下这样的毒手。
就如同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赵乐新为什么要杀她一样，好歹在一起那么多年，就算感情真的已经淡了，也不至于会害她的性命。
目的、原因这或许成了她的执念。
茜茜被柳雪阳突然提高的嗓音吓了一跳，怯生生地往后座位一角缩去，脸上写满了惊恐，她回答不上来柳雪阳的问题，只是无措地摇头。
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这个问题实在有些超标了。
林汐念瞥了眼柳雪阳，淡淡开口：“她能知道什么，或许连她妈妈都不清楚，这事就先放一放吧，我们先去九曲凉亭。”
虽然柳雪阳还是想问到底，但林汐念都这么说了她不好反驳，只好默默坐在一旁，转头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平复自己的心情后，林汐念启动汽车，朝着九曲凉亭开去。
一路上茜茜一言不发，时而看一眼窗外，神情有些紧张。
柳雪阳到底还是于心不忍，便好心提醒，“你那边有太阳，往我这边坐吧，被太阳灼伤是很难恢复的。”
比起最开始那个对这些一无所知的柳雪阳，经历了一些事后也变得轻车熟路起来，其实严格来说是她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好。”茜茜一听，激动地转头看向柳雪阳，眼里水汪汪的，模样既可怜又招人疼。
她往柳雪阳身边挪动了一下，歪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林汐念，小声问：“大姐姐，你，能看到我吗？你和这个长头发的姐姐不一样？”
长头发的姐姐指的是柳雪阳，都是亡魂自然能从对方身上感受到阴气，可林汐念是大活人一个，身上阳气很盛，即便没有近距离接触，可茜茜依旧从林汐念身上感受到莫名的压迫感，这种感觉让她既害怕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嗯，你很聪明。”林汐念笑了笑，虽然没去看茜茜，可一想到年纪这么小的她就失去了生命，心里莫名觉得遗憾。
“我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