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石碑,三个匣子,尽管没有所谓的圣遗物故事和武器故事作为补充,但雪山旧国的故事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而在这中间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挣扎,那便无从知晓了。
至少如今的提瓦特没有关于“雪国遗民”的记载,以夜晓目前在提瓦特了解到达情况来看,同样是被天钉砸了,不同地方的“待遇”真的是天差万别。
像是鹤观,其最古的文明直接被断档,余下的人被困在小岛的大雾里与世隔绝。
但老实说,他们也没办法,毕竟在那个孤岛上,一开始是没有可以乘风破浪的交通工具,到后面古旧的观念已然形成,哪怕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过,最后卡帕奇莉被愚昧的祭祀激怒,出手彻底将这个文明灭绝,在夜晓的眼中就属于命运的恶意了。
雪山的人看上去要好一些,虽然结果一样是badending,但起码天钉降下之初他们的完整的国家体系仍旧完整,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说,他们是为了躲避风雪和战火才来到选择迁徙,最终在天空岛指引下将“雪山”当成了自己新的故乡。
所以真的是他们这些人食古不化,只知道留在“雪山”死磕地脉树,不懂得“树挪死,人挪活”的简单道理吗?
夜晓认为不是的,他们如果真的不懂变通,那么也就不会所谓的芬德尼尔诞生。
只是啊,背井离乡的痛苦他们已经品味过了,在体会过“雪山”最初的光明之后,绝大多数芬德尼尔人已经不想再去体会那份黑暗。
或者说,他们的想法可能是这样的——再搬又能搬到哪里去呢?下一个乐土是否还会被无法摆脱的冰雪追上呢?
相比之下璃月沉玉谷的人运气就比较好了,从留云借风真君那里,夜晓知道了一些古事,那批人最初生活在层岩巨渊地区,在巨变到来后,他们进行了第一次的迁徙,一路向北来到了如今的地界。
甚至在之后的时光里,前后得到两位魔神,数位仙人的照顾,虽然第一任魔神大概被罪恶的魔神战争逼疯,选择了玉石俱焚的战术,但最后还是被阻止了不是吗?
“天空岛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梦识很沮丧,当初她在蒙德的时候听过很多关于初代西风骑士团团长温妮莎在通天树升入天空岛的故事。
乃至她还从温迪口中听到过关于「原神」的一些事情。
在她印象里,天空岛对于提瓦特终归是秩序侧的一方,可眼前被覆灭的国度,还有不久前在鹤观看到的那些相似的壁画,都在告诉她,这一切的是与非并没有那么分明。
“也许是古国触碰了什么天空岛眼中的禁忌,所以被降下了惩罚,又或许他们只是单纯的倒霉而已。”夜晓耸了耸肩,他一把提起插在地上的大剑,掂量了感受了一下。
虽然不是极品,但放在提瓦特,这大概就是正常的情况下,人类所能打造的武器中最强的那一档了,即使尘封千年,斩开风雪的锋芒以及对「天空」的恨意也并未消散。
夜晓有些感慨的拂过剑身,“这些是是非非,谁又能说得清呢?”
“对与错,很多时候都只是立场问题。”荧也游历过不少其它的世界,知道一件事情涉及的层次越高,在客观上也就越难用非黑即白的视角去评判。
“不过,我们也不需要永远客观就是了。”看着对这些有点头晕的两小只,荧莞尔笑道。
夜晓接过了荧的话语,并举了一个例子,“就比如,假如有一天「天理」站在她的视角说蒙德人有罪,难道我们会因为客观上「天理」有一套正确定逻辑而袖手旁观吗?”
“那当然不行啦,我们有好多朋友都在蒙德呢!”派蒙叉腰说道。
“是啊,不可能放手的。”夜晓握住了安柏是手,他知道蒙德的情况远不止目前他所知的游戏中放出的那部分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