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在外头和沈百川吃香喝辣时,有接到过陈永安的电话,信号不太好,但陈今
从电话里断断续续的话里拼凑出他的意思了,安慰了他几句,挂断电话又继续吃。
“永安打电话说什么了?”
“他问我那位江老板什么时候回榕市开养猪场。”
沈百川的筷子停在半空中,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探究出这话的真假,但陈今言之凿凿地道:“没骗你,他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原话是:都是去养猪场,还不如去榕市的养猪场,好歹还能吃点好的。
他们在外头转了半个多月,大舅他们这次连电话都懒得给他们打了。
倒是三表哥还给打电话提醒了几句,让陈今注意点。
大概是长到一定年纪了,家长就会觉得实在没必要多管多问了,就随他们去了。
也可能是大舅他们现在想开了,小辈的事情都极少过问,正在慢慢地放手让他们管事。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管的。
陈今觉得沈百川是故意的,装得挺封建,她亲上去的时候也没见他推开啊。
“我脸上有东西?”
见她笑吟吟地盯着他看,沈百川抬手摸了摸脸。
“我看看。”
陈今凑过去仔仔细细地看了,然后一本正经道:“你脑门上刻字了,你回去照照镜子看。”
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字,但沈百川还是没忍住问她刻了什么字。
陈今笑出声,“好大的三个字,我看看,老封建,这三个字好明显啊。”
“……”没少被亲妈说牙尖嘴利的沈百川一时半会没想到要怎么反驳回去。
一直等到回酒店了,陈今靠他身上还不忘顺手摸他腹肌时,他总算想到了反驳的词。
“陈今,你脑门也刻字了。”
但陈今没顺着他的话问,而是一脸坦然道:“我知道啊,女流氓是不是?”
“……”
真的完全说不过她。
他们出去一趟回来,二舅在玫瑰园的房子总算是买下来了。
买的还是桥西村的人的房子。
听说卖房的那家,最近还在卖车,近千万的存款现在变成了负数,还倒欠别人几十万。
这样的例子,陈今这几年没少听,都不觉得新鲜了。
不是去赌博了,就是做生意亏了,再或者,就是被人下套骗了。
靠运气得来的财富,又凭本事给挥霍掉。拆迁十次都一样,没得救了。
村里几个长辈都过来二舅家里吃饭,大舅正说着呢:“做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有钱砸进去没钱兜底,还没本事经营,就这还想着挣钱?我就没见过有谁做生意一帆风顺……”
大舅说着说着,忽然和对面啃猪蹄的陈今对上了视线。
陈今一脸茫然:大舅您刚刚说啥?我没认真听啊!
“没事,你吃你的。”
大舅摆摆手,刚刚的话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