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洛澜祎的目光就看向了东方。
“我不怕,在我离开以前,我会替你扫清一切的障碍,假如韩坎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独自苟活于世。”
晚饭过后,洛澜祎踏入了杜宇的寝殿,耳听他命人去传扎扎侍寝,抬起手就拦住即将出门的人。
“今夜由我来侍寝,你们给我远离王的寝殿,不许靠近。”
寝殿的门被关上了,洛澜祎看着杜宇就站在窗栏边,她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需要我帮你更衣吗?”
“如果你愿意屈身,我不介意。”
“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冰冷的声音,让杜宇转过了身,那双同样冰冷的眸子,紧紧的盯住了洛澜祎。
“就算你不愿意,你的名字也不可能跟韩坎刻印在一起。”
“一个虚名而已,刻在哪里都一样,在你还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的时候,我需要来询问,你打算如何处置米洛?”
“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她?”
();() 向前进了一步,杜宇看到洛澜祎并没有躲开。
“她想要替自己赎罪,又或者是她别有用心,我不会让她在大战以前被献祭,这样无异于人心的凝聚。”
“那就等战争胜利,你在梁利的注视下,恢复人神之身的时候,让她与你一并被献祭吧。”
再次的靠近,杜宇的嘴唇就凑近了洛澜祎的耳边,本以为她会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却是她依旧站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
“反正你也没打算让韩坎活着,我会怎么死我根本不在乎,就算你放了我,我也会随他而去,但你会因为你这颗妒忌的心,不仅仅会让你所管辖的土地再次出现战争,你还有可能会失去你最爱的那个人。”
猛地抬手掐住了洛澜祎的肩膀,杜宇的表情那是复杂异常,手上的力度在逐渐加大,却是依旧没有看到眼前人儿任何的反应。
“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所作所为,我只想你能告诉我,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一丝一毫的位置。”
“你依旧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回答你的问题,要么,我就把光仑之眼的图纸交给你。”
“我不要什么图纸,我只问你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杜宇的喊声,让洛澜祎只是抬眼看向了自己的双肩,示意他放开手。
见到杜宇妥协还远离了自己,从腰间的牛皮带中,拿出了那个金盒,就转身放在了桌子上。
“韩坎虽然专情,但他与你而言并不足以吸引女人,假如你我只是平民,我同时遇到了你和他,我们手中都没有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会选择你,至于你此刻在我心里的位置,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怕会影响你日后决定要将我献祭的决心。”
这一晚,洛澜祎并没有离开杜宇的寝殿,他们就像是一对负气吵架的夫妻一般,各自占据着寝殿的一角,彼此想着不同的心事。
袁族长与韩坎离开的日子到了,御兽术不能阻止洛澜祎给韩坎传递的消息,她告诉韩坎,让他等着自己回去跟他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