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悦雨仔细着住在手里的那根水草,原本应该是青色的叶片已经发黑了,而且断了半截的根须,一条条的居然黏糊着猩红的血丝。
不能再拖了,不然的话不只叶星耀叶临城,甚至是叶临光也要遭殃。
陈悦雨迈开双腿踱步来到叶临光面前,叶临光瞥了她一眼,还是觉得她是个玩泥沙的小女生,根本不可能是什么道术很厉害的风水大师,更急不会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
“你不用说了,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让你们挖我爸的坟的。”叶临光很坚决,雷打不动那种。
陈悦雨没想在劝说叶临光这里花肥过多时间,她直接开门见山,“你有个儿子吧,今年应该在读高二了。”
叶临光眉心皱皱,迟疑着问,“你怎么会知道我有个儿子在读高二的是他们跟你说的是不”
“不用他们说,从你的面相我可以出来,你膝下有一子,不过他快要有血光之灾了。”
“你这人瞎说什么呢”叶临光直来直往,“小姑娘嘴不能这么毒,不然会被打的。”
陈悦雨知道他不相信,又说,“你儿子这一个月以来是不是经常无缘无故受伤还经常半夜里做噩梦,睡不好觉”
叶临光正眼陈悦雨了,他儿子的事情她自己当然清楚,最近一个月儿子时不时高烧不退,去卫生院打点滴勉强把体温降下来,刚离开医院都还没回到家呢,温度陡地又升高到39度了。
不仅这样,在半个月前,儿子在镇上开摩托车,明明路上没什么人,地面也很平坦,可摩托车就是无缘无故摔了,手臂大腿还有膝盖上都有伤口,留了很多血。
特别是最近这个星期,儿子骑辆摩托车在公路上差些就被一辆运货的大卡车给碾过去了,真的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儿子就要被大卡车念成肉糜了。
陈悦雨说他儿子最近经常做噩梦也是完全符合的,晚上他都能听到儿子被吓醒的叫喊声。
叶临光眼神没之前那么凶了,变得柔和了不少。
陈悦雨见他脸部神情发生变化了,继续说,“你知道他夜里都做什么梦不”
“我问过他,是”
“是他爷爷回来问他要吃的。”陈悦雨说。
叶临光眼睛登时睁大了,不敢置信说,“你怎么会知道的”
“我家小雨当然知道,她可是一等一顶尖的风水大师,跟你说小雨说你的儿子最近会有血光之灾,你最好相信,不然到时候你儿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也晚了。”
叶临光心里忐忑了,他目光直直着陈悦雨,心里一直在琢磨着,要相信这个年纪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是位风水大师吗这么年轻真的是风水大师吗
“你也不信也行,这对我们小雨也没什么损失,不顾就是少接一个单子而已,不过对你们叶家来说可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灭顶之灾”陈丽丽每一句都直戳要害。
“是真的。”叶临城走过来,“大哥,不瞒你,这次我大老远回来,是因为小语突然生了很重的病,可我们去了很多家有名的医院,都查不出小语到底是什么病,小语的病就和小耀六年前突然发病一样,应该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这位大师真的是很厉害的风水师,哥你想想,爸妈在世的时候劳心劳力供我读,我怎么可能这么不孝孙,大老远回来就是要挖他的坟,这都是万不得已了。”
叶临光冷醒下来,也想通了,他不傻,陈悦雨能说出他儿子这一个月遇到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本事的。
为了整个叶家,他下决定赌一把
“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回镇里请挖坟的人过来。”
叶临光说完,撒开双腿朝着山丘下面跑,很快就没见他的身影了。
陈悦雨和陈丽丽还有刘欣欣坐在坟墓边,刘欣欣从来没有见过风水大师堪舆,这会儿倒是很感兴趣,她很想知道陈悦雨为何只拔出来一根水草就能断定这个墓穴有问题。
刘欣欣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了陈悦雨。
陈悦雨给她那根水草,问她见什么了
刘欣欣“”
迟滞了好一会儿,刘欣欣开口说,“水草。”
陈悦雨说,“水草的叶片黑褐色,而且根、须,你一下根、须。”
“根须”刘欣欣从陈悦雨手里接过水草,低头仔细水草断了半截的根须,眉头忽的皱紧,“这水草的根须上怎么还沾着血啊”说话的同时,心底寒气散布全身,不自觉颤抖了下。
“是,是人血”刘欣欣都有些不敢拿这根水草了。
“不是。”陈悦雨说。
刘欣欣更加想不明白了,坟土上面长的水草,根须上黏糊着血水,除了是人血以外,还会是什么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