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看了吴大平的样子,“突发心梗,这是生了大气了。”
鲁师傅点了点头,“是生气了!”她起身,喊人帮忙,“该治丧治丧!”
人抬来了,又抬走了,桐桐到底都不知道为啥的。
只是看在鲁师傅的面子上,下了班跟四爷过去了一趟,上了个礼金。
人准备送到殡仪馆,明儿就直接火化了。
跟吴大平实在是没啥交情,要不是跟鲁师傅走的近,跟吴家姐弟俩一直有人情往来,何必走这一趟呢。
四爷对吴庆很客气,提前就告诉他:“明儿要见个德国客商,是提前约好的。明儿葬礼就不能到了,有啥需要的……”
这又不是吴庆的亲爹!吴庆摇摇头,“不用!哥,您忙去吧。”
那就行了!
桐桐跟着吴红往楼下走,吴红才低声说,“吴雪要回来,要单位这房子……”骂自家妈和弟弟骂的可难听了,又翻以前的旧账,说她落到如今都是她爸害的,什么难听骂什么。
吴太平这些年过的不如意,也不太跟单位退休的人打交道了。没事了,自己喝酒吃肉!
自家妈做的饭好吃,平时又去饭馆帮忙。每天都是给吴太平做成半熟,什么肉啊菜的都弄好,一热就行。
吴太平自己一个人吃饭,每顿二两酒不离。吴雪回来,做了一桌子的饭,陪着吴雪两口子也着实是喝了的有些高了,得喝了半斤左右吧。
这一喝一闹事就坏事,人一激动,谁知道咯嘣一声,人没了。
前面钱三宝跟四爷说话,“吴雪要房子,这绝对不可能!我丈母娘是遗孀,吴太平没了,只要我丈母娘活着,单位就不能收回房子。成年的子女,又不在单位内,她凭什么占房子?她要是讲道理,看在一块长大的份上,给租个门脸,做个生意也能活下来。要是不讲道理,那就滚蛋!”
四爷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事就是那么个事,人家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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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也没觉得跟自家有啥关系,不过是第二天一早,在礼堂要举行一个单位内部的追悼会,桐桐就去了,最多半个小时,她是不会跟着去殡仪馆的。
她跟张红站在后面,听着追悼词,这都是老套子话,换个名字就能用的那种。
张红正说,“吴雪在林场工作,爱人也是林场的……”
正说着呢,吴雪的声音就出现了:“……都来悼念我爸,那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给说清楚……我爸不是个东西,但是娶回来这个更不是个东西……自从嫁给我爸,我爸没拿过一分钱给我……”
大喇叭上全是吴雪的声音,“姓鲁的,你就是不要脸……你就靠你胸脯的二两肉……卖了这肉养你那俩娃了……要不然,你们凭啥?吴庆,你还是个男人呢!?上了大学有个屁用!住我家,吃我家,用我家的……到现在了,都靠你妈……接下来了,你把你妈还能再卖一回,说不定能升升官发发财……”
这话可真恶毒!吴雪这是疯了吧。
林枫距离前面近,上去就扯话筒。
吴雪抬手就拽,结果不知道从哪出来一姑娘,拽着吴雪的后衣领,啪的一声,巴掌给抡到吴雪脸上了。
桐桐赶紧朝前面去,“哥,没事吧。”
没事!
林枫叫桐桐靠边站,“挺着个肚子,别叫人给撞了。”
桐桐就看白着脸咬着牙的吴庆,然后问说:“钱三宝呢?吴红呢?”
一个去殡仪馆提前安排去了,一个去安排客人的饭菜了。都不在,鲁师傅在后头帮吴大平整理仪容,前面只吴庆在。
得了!反正就本单位的人,都知道这一家是啥情况,无所谓丢人不丢人的。
她扶着腰朝外走,跟刚才那姑娘走了个面对面。
对方愣了一下,“林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