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易阳赶紧说,“瞧这包间,多宽敞。”
李翠把锅包肉给转过去,“这个菜……我瞧着比一般店里做的好吃,先尝这个。”然后喊儿子,“酒呢!赶紧的呀。”
“咱自己吃饭了,就不用酒了。”
“喝点!喝点!他们年轻人开车,咱自己喝。”
然后你来我往,关于婚事彼此再未提过一句。吃饭就是吃饭,跟啥都不相干。
桐桐给四爷夹了锅包肉,自己舀了一勺糖醋里脊拌着米饭吃。一边端着碗,一边打量这四个人:看!这不挺好吗?
四爷默默吃饭:今儿果然是天蓝蓝水清清,连喘气都舒坦了。
回去的路上,桐桐挨骂了。
林守道气的:“你是不是彪!你这孩子是不是彪?”
田易阳拍了林守道一下:“干啥呢?我觉得挺好。”我老担心李翠仗着身份欺负我姑娘,现在瞧着,她可不是我姑娘的对手,“我姑娘是嫁到他们家的,又不是卖到他们家的!他家儿子出息,我姑娘也不差!”两边齐平,咋的了?
“你就是那么想,也不能直白的那么说呀!”
说也就说了,能咋的?
也没咋的!李翠揉着胃,“吃撑了。”
金子光嗤笑:“硬了,没消化。”
“真吃撑了。”那么些个好菜,不吃完不浪费吗?李翠进了家门就找消食片,“得消化消化。”
金子光往沙发上一靠,把脖子上挂的领带往下拽,结果越拽越紧,“赶紧的帮忙,成拴狗绳了。”
四爷过去给解领带:“您也得要点消食片。”
“那不用!”金子光啧啧有声,然后拍了拍儿子,“……就是娶了媳妇之后,夹板气这个东西他就来了……你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李翠瞪眼:“说啥呢?你说啥呢?我觉得挺好!娶媳妇不就是顶门立户的吗?这媳妇我还就稀罕,咋的吧?我只瞧不上那种躲在爷们后面叽叽歪歪的,我也没说瞧不上跟我当面干的。”
说着就看自家儿子,“老二呀,你文弱,我总担心你被人欺负!你这个媳妇行……老爷们扛不住了,就得老娘们上呀!你那个丈母娘是个怂包,不顶事。但是她这姑娘行。你要是外面遇到啥难事了,家里指定帮不上你!你找她,她成!”
四爷:“…………咱这话在家说说得了,不能出门就说。”
“你妈又不虎!”虎的是你媳妇,她不在外面乱说就成。李翠说着,就往卧室去了,喝的有点多,得躺躺去!
躺下了,又琢磨呢:“咋就寻思我会偏心呢?我啥时候偏心过?”
正嘀咕了,她那大儿子进屋了,“妈,不好受呀?给你弄点凉的,你喝点。”
李翠摇头:“老大,妈问你……”
嗯呢!问吧。
“你觉得妈偏心了?”
金思明沉默了,良久才道:“谁说您偏心了?”
“老二家媳妇。”
金思明当时就‘哎哟’了一声,“那可真是个圣明的人呀!”说着就起身,“我得给先人磕个头去!咱家可算要来个公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