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榆慢慢瞪大眼睛。
枣子叔先是有点茫然,随后又反应过来:“右边!右边是吧?”
两边腮帮子的肿胀再次更替,他一边调整还一边嘀咕:“这人怎么还不来谈赔偿?等一下我糖都要化了,那么贵呢。”
怀榆这才明白,枣子叔的腮帮子不是被打肿的,而是塞了一颗水果硬糖。
她不由有点无语,只好又换了个话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有人打你呢?”
枣子叔说起这个就生气!
“这不是劳动节全民劳动吗?好些特意节日回来的探险者都堵在高,我就还老样子,在检测站蹲点儿捡漏啊!”
怀榆想起了两人的第1次碰面,神色不由复杂起来:“还捡那变异值的枣子啊?”
枣子叔脸都绿了!枣青枣青的。
“我那是一时舍不得小便宜——再说了,甭管花了多少时间,最后不也卖出去了吗?”
他看着怀榆,意有所指。
怀榆却想不通:“可你忙活那么久,又去高路口蹲守又在交易市场摆摊,还自己亲口吃了那么难吃的枣子,最后只挣了4分……枣子叔,你图啥呢?”
她问的恳切,枣子叔也回答的恳切:
“我就单纯热爱劳动,不想闲着。”
怀榆:……
“你别不信啊!”枣子叔急了。
“要么说你们小孩子不懂做生意呢?我是去东区高检测站蹲着没错,可我又不是只蹲了这一个枣子,那肯定还有别的东西。”
“这不是顺带手的事吗?”
“再说了,我还有人脉呢,好东西到手之后迅出出去,剩下像那枣子之类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摆个摊儿也不值当什么。”
“现如今好些人一个月工资才1oo分呢,我蹲一下午挣4个分,也不算少了吧?”
“无本生意呢。”
怀榆听得有些茫然。
她确实不太会做生意,这会儿听枣子叔讲的头头是道,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此刻不禁有些好奇了:
“东区高在哪个位置啊?谁都可以去蹲吗?我去看看行不行啊?”
枣子叔乐了:“我就说你很胆子很大嘛!”
“不过一个人去可不行,东南西北四个高站都有人蹲守着,各有各的派别——你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容易被欺负。”
“这样吧,明天上午9点,我把店收拾收拾就过去,你在交易市场门口等我?”
怀榆点点头:“嗯!”
枣子叔也爽快点头:“行!那边等着收购的大老板多,你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平时不方便出手的,也可以在那边卖,没人会追究。私人交易也不需要过检测仪。”
正说着呢,他突然“哎哟”一声就虚弱的扶住了墙,右边腮帮子更是瞬间肿的老高,整个人哼哼唧唧含含糊糊:
“打死了,要被打死了……我这穷人贱命,活该就受这欺负啊……”
怀榆抬起头来,只见不远处正走过来一个面色黑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