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东都，在监察司学习些时，她刻意了解过他。
李归玉自幼承袭剑圣门下，天生练剑奇才，当年他出使北戎前，便江湖一流高手。
过去她在闺阁中知道他深浅，然而如今习武，她便明白，她在李归玉手下，能保命便错，直接偷袭，她毫无胜算。
而且，如今他皇子身，她杀了他，自己必死无疑。
她家里在相思子手中，她能如此冒进。
但看着他背影，她忍想起过往，那些过往啃食着她，让她血沸腾，她好想冲上去，用他送匕，一刀一刀扎在他身上，让他求她，让他道歉，让他跪在地上，向她九泉下父亲乞求原谅。
她杀意些克制，她敢再看，低下头看着脚下。
好在李归玉背对着她，似察觉，只温和道：“清清？个好名字，和故些相似。”
“故？”
洛婉清低垂眸，控制着语气，好似一个普通猎户家出身女子，带了几分好奇道：“与殿下故名字相似？”
“止名字。”
李归玉轻笑了一声，慢慢道，“你长相、声音、身段，都像极了，得费多大功夫，才能培养出你样呀？”
话让洛婉清神微凛，察觉李归玉应当意识到她身份。
也难怪，以李归玉疑心，突然冒出一个与洛婉清如此相似女子，怀疑才奇怪。
她并在意，故作疑惑道：“殿下在说什？”
“但你和她同。”
李归玉自顾自说着，走在洛婉清指路上，似怀念，“她很乖，她会和其他男说话，也会拉别衣角。”
听到“拉衣角”，洛婉清心弦一颤。
她突然意识到李归玉在说什。
那好几年前了，她刚及笄，李归玉像那样，什绪都看出。
那时候她一个幼时玩伴过看她，对方说她小时候喜欢拉着他衣角，让她再拉一次，她便玩笑扯了扯，江少言跟在她面见着说话，但等第天，他便再穿宽袖子，同她主动说一句话。
一开始她察觉异常，现了，知道缘由，她茫然问他何理他，他冷着脸道：“属下小姐侍卫，小姐吩咐，属下做事，何理会理会？”
说着，他便要走，洛婉清一急，伸手去拉他，一拉就拉到他手上，江少言诧异抬头，洛婉清抓了，便红着脸放手。
江少言被她一碰就红了脸，想要将手扯，又怕拉伤她，红着脸咬牙：“放开！”
“放。”
洛婉清见四下无，抿道，“你生气了，才放。”
江少言被她拉着，气下，又上去，憋了半天，他终于闷声开口：“那你只准拉一个袖子。”
洛婉清闻言一愣，随才明白缘由。
她心里点高兴，面上好意思显露，便轻声道：“好。”
江少言闻言，神缓几分，便看姑娘抬起头，温柔中带了几分羞涩仰头看他，笑道：“以只拉你一个。”
那江少言。
年少江少言，和李归玉仿佛一个。
想到些过去，洛婉清觉得些嘲讽，她故作什都知，垂下眸遮冰冷神，只问：“位故想必很喜爱殿下？”
李归玉语气软了几分，轻声道：“嗯。”
“那如今位姑娘在哪里？”
洛婉清继续追问，李归玉脚步一顿。
两站在密林边上，远处就谢恒准备好埋伏小屋，洛婉清走上前去，和李归玉并肩而立，转过头，似如从地狱中爬索命恶鬼，温和道：“样好一个，殿下会好好珍惜？”
李归玉说出话，他提着灯，惊疑定看着面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