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睡足了觉养足了神,洛婉清心格外畅,她简单洗漱,便将昨夜从密阁中带出卷宗拿出,一页一页翻看。
卷宗资料很多,与他父亲关所官方文件拓印都在里。
她知道所卷宗一般会一个重点总结,便先将文书都拿开,翻出那份总结,看监察司对她父亲记录。
洛曲,生于盛隆三年。
盛隆十四年,以游侠名拜入崔府,崔氏门客,常居于东都。
昌顺八年四月初九,随崔清平护三皇子赴边境议和。
六月十,北戎动进攻。
六月十五,崔氏投降,边境沦陷
七月十,洛曲到东都。
八月十四,洛曲离开东都,前往扬州。
……
洛婉清敲打着桌面,看着份描写着他父亲被监察司关注期,刚刚看到洛曲离开东都,她瞬间意识到对。
她爹进入东都、离开东都时间,应该按照他爹入城出城登记计算,太可能出错。
里记录她爹七月十就进入了东都,可她记得很清楚,她爹那时家,立刻就要求家里搬家,姚泽兰起初同意,那夜大吵了一架,最妥协,只说带她去上柱香愿,家里办置好东西再走。
谁知就第去护国寺,她便被流匪所劫,然在竹林遇到了李归玉。
第三清晨,她家找到她,家里几乎什都要,只带了一些必须物资,便直接南下,路上顺便救走了李归玉。
也就说,从她爹出现在家里,到八月十四离开,最多过三。
可她爹竟然七月十就了东都?他东都做什,什家都?
而且,如果六月十五,边境就沦陷,洛曲七月十到东都,一个月他生了什?他到东都?
洛婉清直觉关键,闭思索着她爹那夜到底什细节异常。
过去她仔细想,现在也想了太多,只记得她爹时候,她正和她娘正出诊,洛曲穿了一身黑劲装,些疲惫笑着站在门口。
他里苦,姚泽兰看出他对,忙上去道:“曲,你了?”
洛曲什话都说,只伸手将姚泽兰揽在怀中,姚泽兰笑起,推了他一把:“你身上什味儿?赶紧洗洗。”
洛曲也说话,洛婉清站在她娘身,笑着看着她爹,目光上下一扫,最落在洛曲脚上,好奇道:“呀,爹,你脚上什?”
他脚上一些白沙,极罕见,洛曲闻言低头看了一脚上,随笑起:“哦,就些沙子。”
然他去,便同姚泽兰就搬迁一事争执起。
她听父母吵得离开,悄悄进去,就见姚泽兰拿着一只簪,正低头轻泣。
那簪生得极漂亮,只金风羽镶红钻簪。
她见过。
洛婉清突然意识到,其实那夜很寻常。
只当时她够敏锐,但放到今天,她一想便现处处同寻常。
先他衣,他从边境赶,可他衣明显换洗过,然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