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意识混乱，耳鸣和眩晕让他武力值尽失。他只顾着困住张兴旺不让他逃跑，其它的什么也顾不上。
“许杰，几点了？”
“还差五分钟，十二点。”
许杰过来他，手在他膝盖上戳了戳：“疼不疼？”
麻药已经过了，当然疼！
他就是被疼醒的。
楚程低低的骂了许杰一声，许杰又吊儿郎当笑了笑：“程哥，医生说，你这腿伤有段日子了，里面都有积液了，你可真能忍。行了，这次直接给你换了个膝盖！你重生了！”
楚程拧着眉，腿太疼，他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微微转头，又去桌子上的手机。
这几天，叶晚晚时不时就给他发条微信，进手术室时，他已经昏迷，小姑娘不会又着急了吧？
上次她明明说过，不许他不接电话。那霸道娇嗔的小模样，犹在眼前。
伸出手要够手机，才一动，牵动的浑身都疼，他闷哼了一声。
许杰到，赶紧把手机拿在手上。
“程哥，你要联系叶晚晚啊？放心，她那边我都安抚过了。屁事没有，我跟她说，你去了外地，没带手机，让她周末好好学习，别回来了！”
楚程在心底骂了声艹！
去外地，还不带手机，还不让叶晚晚回来……
这谎话漏洞百出的，叶晚晚要么不信，要么非得多想不可！
他身体一抬，忍着剧痛抢过手机。
“妈的，许杰你就是个憨批！”
手指按出叶晚晚的微信，已经半夜了，这个时间，不用说，她肯定睡了。
就算没睡，他怎么和她说？
楚程视线下移，着自己狼狈的样子，躺在床上就像个木乃伊。
心里一阵灰败，烦躁和失意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手指用力捏了捏手里，索性又扔在一边。
算了，能瞒几天算几天吧。
叶晚晚心里只有学习，说不定她不会想那么多，就信了许杰呢。
因为腿疼，浑身疼，楚程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才因为过于疲惫，恹恹的闭上眼睛。
今天是周五，也是叶晚晚摸底考试的日子。
进入考场时，她头昏脑胀的，因为昨天晚上，她失眠了。
从前听着英语听力就能入睡，可昨天，听什么都不管用，心窝处像被什么东西戳着，别提多难受了。
但再难受，叶晚晚还不至于失去理智。
她知道，今天的考试对她很重要。万一考砸了，不仅是打自己的脸，也等于打了校长的脸。
进入教室时，她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上午的考试很顺利，中午吃饭时，叶晚晚又忍不住想给楚程打个电话，但手机被没收了，想想只能作罢。
万一人家诚心躲着她呢？
万一人家有别的打算呢？
楚程虽然对她不错，但毕竟从未承诺过什么，也不是她的什么人，就算人家突然改变想法，她也只能尊重。
可心里依旧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