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锵一本正经,虚心求教“此话怎讲”
“那日我若去,必有人问,我只消否认,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便会同之前那传言一样,人尽皆知。”
“你怎么知道就提那么一嘴便能传遍大街小巷”
谭思齐深深了他一眼,不是很想伤害他,但还是说了。
“我有这个影响力。”
“”
李清阅虽一早便让人加固了窗子,心中却还是不太安稳。
总觉着谭思齐神通广大的,给她一种将屋子封死了也拦不住他的感觉。
跑到窗边了好几回,使劲拉了拉窗子,确保是真的进不来,才折回去上床。
她还在原本的床帐外头加了一层透光度好的镂空床帐,在上面系了个小铃铛,夜里便拉好这一层,若是有人进来,便得拉开帐子。一拉帐子铃铛便会响,那她一下就醒过来了。
李清阅觉着,她就是个旷世奇才。
这会儿关好了窗子,又拉好了床帐,才稍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便被阿舟拉着收拾起了妆容。
她是前几日接到的帖子,是曹安沐邀请她去太师府中赴宴。
自打从学堂里出来,李清阅其实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曹安沐了,二人一次也没有联系过。
曹安沐也没做什么,可李清阅莫名便不太想
同她深交。
而且一想起之前她同自己说要同谭思齐定亲,心里便涌起一股不适来。
仔细想来,曹安沐应该,确实是喜欢谭思齐。
只是她从前没在意过,所以不曾发现。
但只要稍一深究,便能发现有很大问题,就连她第一次同她搭话,好像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因着当时谭思齐总来找李清阅的茬,曹安沐便借着同她交好得以和谭思齐搭上几句话。
李清阅不想将她一开始以为的善意想成这样,可愈往深处想便愈觉着确实如此。
不由心中便有些不快。
也不能不去,她帖子上明明白白写了的,叫她一定要去。
若无缘无故不去,倒显着她不识趣儿。
到了太师府,李清阅被安置在了曹安沐旁边的位置,俩人互相道了声好,东西闲扯了些番便无话。
直到谭思齐和顾锵进来入了座,他们同谢知恒一起,坐在对面。
周遭议论声纷起,李清阅觉着刺耳。
“安沐,谭公子也来了呀”旁边一个粉衣女子问道。
曹安沐听罢状似无意地往对面一瞟,很快便移开了眼神,含羞带怯道地“嗯”了一声。
粉衣女子笑道“前几日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你们二人之事是无稽之谈,我还信了,今日一,怕是好事将近了罢。”
“我也不太清楚呢,女儿家的婚事,全凭家中长辈做主的。”
她这话说得含糊,那粉衣女子听了这话便在心中默认二人之事为真了,往对面去,正好见谭思齐眼神紧落在这边,便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吃味,没想到这谭公子竟被曹安沐这表里不一长得还不如她的给捞着了。
心中如何想面上却丝毫不显,反而满脸喜色,“你,谭公子在你呢,真真叫人好生羡慕。”
曹安沐一愣,抬眼一瞧,哪是她啊,分明是在她身旁这位。
只娇羞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李清阅在一旁坐着,也不说话,只顾着吃自己碟中小食,时不时瞥谭思齐一眼,眼神及其不善。
谭思齐心中觉着好笑,莫不是还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