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寂静了一刻,随后人群中爆发出震惊的热议声,不少人讶异地窃窃私语起来。
“那女子是谁服饰不是在场任何一个宗门的人。”
“我瞧见了,她好像是刚刚才来蚀日谷不久”
“取剑的时候她什么力也没出,太白宗和太清观能让她就这么把剑带走”
十多个门派守了半个多月的妖剑,好不容易才齐心协力把它从剑庐中取出来,就这样被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修士捡了便宜
别说大宗门忍不了,就连小宗门都淡定不起来了。
沈君越呆在了原地,似是还没晃过神来,然受伤的善水元君已经发现了他,带着一丝讶异微怒道“君越你又偷跑出来了”
听见善水元君的话,沈君越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眼神胡乱瞟着嘿嘿了两声。
“我听说青木老贼也来了,这不是担心四师叔才来的”
善水元君面色不悦,没等她说教沈君越,那青木老祖已经率先跳了起来。
“你是何人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抢夺太白宗的妖剑”
“太白宗的剑这剑什么时候是你太白宗的了”云杪挑眉,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方才不是说了待妖剑出世以后,谁能收服各凭本事”
青木老祖脸色微微涨红,怒道“可你又未和大伙一同取剑,哪里来的资格参与争夺”
“资格”云杪轻轻一笑,“就凭刚刚若我不出手,你们都要被煞气所伤,这就是资格。”
青木老祖脸色一沉,从妖剑被夺的惊怒中回过神来以后,立刻冷静了下来。
依方才的情形来,这女子分明是木灵根修士,可她的灵力不但没有助炉火烧的更旺,反倒是压制住了火光与煞气,着实有些超越他的常识。
敢单枪匹马来蚀日谷的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青木老祖扫了一圈众人精彩的脸色,缓和了神情慢条斯理地道“话虽如此,可你怎知道若没出手,我们这么多人就压制不住这把妖剑呢”
“这妖剑乃是我们十几个宗门守了半个月才合力取出来的,尤其太清观的善水元君方才为压制煞气还受了伤,姑娘这顺手牵羊的举动就算本座不说什么,在场的修士们怕也容忍不了。”
听这话的意思,是想挑起在场之人的不满,让大家对云杪群起而攻之。这样的话,只怕就算妖剑愿意追随她,云杪迫于压力也不得不主动将剑献出来。
云杪却丝毫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道“你这道人好生厚的脸皮,方才若不是你贸然对妖剑动手,致使其煞气四溢,善水元君又怎会受伤明明是我出手压制住了煞气,怎反倒怪我擅自插手”
“我虽未接触过太清观,但也听闻过太清观的修士向来一身浩然正气,想必善水元君也是讲理的人。”
善水元君的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煞气消失后嘴唇也恢复了几丝血色,她听到青木老祖和云杪的对话,微微皱了皱眉。
的确,虽然被云杪横空出世得到了妖剑有些不痛快,但她更厌恶青木老祖那假君子真小人的所作所为。
太清观和太白宗本来就是塑料姐妹情,私下里堆积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善水元君立刻神色淡淡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方才多谢这位修士出手压制煞气,太清观向来守信,这位元君凭自己的本事收服妖剑,善水自然无话可说。”
她是太清观的领头人,言行代表了太清观的立场,其他宗门的修士见两大宗门意见相反,刚刚蠢蠢欲动的神色便都犹豫起来了。
青木老祖脸色发黑,被云杪方才那般话说的有些挂不住面子,但他专程来跑一趟,还是不想放弃妖剑,便继续强硬地道“不知其他各位修士可心服口服”
云杪见他屁事如此多,实在忍不住开口冷笑道“愿意跟着谁是妖剑姬的事,你们服不服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