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感觉到他好像在帮她吹那对小猫耳。
她到底不是能沉住气的性格。
温宁腿悬在半空,细白的脚尖隔着男人的黑色浴袍踢踢他。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急。”
江凛动作稍顿,垂眸她,
小姑娘顿了顿,声音里带出点压不住的小情绪“上周也是。”
江凛松开左边那只吹干的小猫耳。
不知是被水浸过,还是真感知到它小主人此刻的情绪,猫耳蔫蔫垂下去一点。
上周哄她回来之前,确实想过要对她做点什么。
可等她洗完澡,带着一身属于他的味道钻进他怀里,他忽然就想像以前一样简简单单抱着她睡上一晚,想像以前一样听她絮絮叨叨在他耳边碎碎念,直到她依恋地贴在他怀里睡着。
他对她不止有欲望,还有许多别的渴求。
而且在她回来之前,他基本没在里面那张床上有过一夜好眠。
他总是梦到她哭,有时是她小时候哭着从他房间门口跑走,说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有时是她醉酒后趴在他肩膀上小声抽泣。
偶尔梦境会扭曲混合,他还梦到过现在的她穿着那条小黑裙,站在他小时候的房间门口,哭着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他。
这姑娘娇气又怕疼,真要碰她,她肯定得哭。
上周是她第一次重新跟她回来,他不想她哭。
“没有不急。”
“没有才怪。”温宁撇撇嘴,“上周跟我聊了一晚上,现在还有耐心吹猫耳。”
江凛已经差不多吹干另一只小猫耳,他空出来一只手捏了捏小姑娘微微鼓起来的脸颊。
他很早的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想要什么,就越需要不动声色,越要耐心十足。
但这个道理到了她身上,好像也要大打折扣。
江凛发现他连把吹风机好好放回去的耐心都没有了。
他随便将吹风机往旁边一搁,伸手抱起洗漱台上的小姑娘。
温宁有些猝不及防,忙手脚并用地挂在他身上,听见男人低低在她耳边开口。
语气是温柔的,说出来的话却危险意味十足。
“今晚还很长,你又逃不了。”
温宁“”
温宁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目光再度撞进男人幽深的黑眸中。
他眼神像是已经在一寸寸将她吞吃入腹,落在她脸颊上的手却仍是轻柔的。
他轻缓地碰了碰她脸颊,像是在跟她做最后确认“确定想好了”
温宁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第多少次心跳加速。
他还没真的开始做什么,她心脏就已经快要被他玩坏了。
温宁忍不住瞪他“你好烦啊。”
但没否认,在这时候就等于某种确认。
落在她脸上那只手像是有极短的一秒没控制好力度,直直滑落到她唇边。
江凛眸中有暗色翻滚。
“那等下后悔也没用了。”他语气听上去居然还是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