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佳打开门“我和沈总您没什么好聊的吧”
“聊你接下来的工作。”沈明川说。
喻佳“我一个普通艺人,用不着沈总您亲自和我聊工作吧,有什么事让红姐吩咐一声就是了。”
“那就聊你前天晚上和我上床的事。”沈明川说。
喻佳“”
“前天晚上的事,我们不是也已经说清楚了吗,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当时也不知道您的身份,要是知道我哪怕醉死了,当时也会回自己房间的,您要是觉得亏了,那我只能以后努力多给您挣点钱了。”
沈明川气笑了。
喻佳却没再管他,越过他往沙发上了眼,见温宁脑袋垂得低低的,脸几乎埋在抱枕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她忙推开挡在门口的沈明川,几步走到沙发前“宁宁,怎么了,他跟你说什么了”
“没事。”温宁摇摇头,“佳佳,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喻佳听她声音倒不像是有哭腔,默了下“行,那我下去一趟,我带着手机,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啊。”
温宁闷闷应了声“好,谢谢。”
喻佳站起身,了眼沈明川“沈总不是要聊吗,出去吧。”
温宁脸还埋在抱枕里,听见脚步声远去,接着不远处传来“咔哒”一声关门轻响,随后室内完全安静下来。
似是喻佳和沈明川都已经出去。
沈明川那句“打碎了,他才有可能把你的礼物留下来”却仍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在她脑海中回响。
当年她太小,只隐约记得她当初很喜欢江家那个大哥哥,喜欢到甚至愿意把自己也很喜欢的那只小猫送给他。
可能就是因为当年她很喜欢他,也很喜欢那只小瓷猫,所以在见到他砸猫的那一瞬,才会记忆那么深刻。
才会误会他这么多年。
原来亲眼所见之事也会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那他骗她呢
博汇中心。
江凛打开指纹锁,踏进门的一瞬,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了一侧柜台上一只黑色的猫耳发箍,是它的主人那天不知怎么马虎落下的。
好几天了,江凛破天荒地也没帮她收回卧室。
任它这么随意又凌乱地放着,就好像它的主人随时会出现重新拿起它戴在头上一般。
江凛把西装外套搭在手上,也没像平时一样取下手表,他一路走至衣帽间,目光在落向中间那一排色彩丰富的衣裙时,稍稍顿了一秒。
他把西装挂好,随即走回卧室,弯腰打开了她一直想的保险柜。
里面赫然放着一只小小的黑色瓷猫。
江凛至今都还清楚地记得,她到江家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
去机场接机的黑色汽车停在江家老宅门口。
司机先下车,打开后座,陌生的老人从车上抱着一个小姑娘走下来。
她从小个子就不高,比同龄人矮上一截,上去只有四岁出头,柔软的头发在脑袋上扎成一个小小的丸子头,脸上的婴儿肥远比现在要明显许多,白嫩嫩的一小只被爷爷抱在怀里,玉雪可。
但江凛只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他听到过江明成打电话,知道两家有个口头上的婚约,而他因为年龄不合适,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被排除在人选之外。
那个小姑娘将来有可能会是江冽的未婚妻。
江凛垂着眼,却不知小姑娘怎么就从爷爷怀里下来,忽然一路颠颠地跑向他。
快到他腿边的时候,她脚步还踉跄了下。
江凛伸手想去扶她,她已经抱着他裤腿稳住了自己。
小姑娘抬头过来,眼睛笑得半弯,像形状漂亮的小月牙,被太阳照得亮晶晶的,口齿清晰,只是仍带点小奶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