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络腮胡士兵,似笑非笑堵住他们。
林砚微微攥拳,他身边两个路人,一个衣着还算华贵,站出来,颤声道:“我乃长秋坊刘家公子刘难,你们安敢拦我?”
“长秋坊刘家?”络腮胡转头跟士兵对了一眼,“我记得刘家公子叫刘承吧?”
“那是我大哥!”
“哦,不是嫡子,那就没事了!”
两人再次迫了上来。
一听这话,刘难双腿一软,几乎都要跌坐在地上了。
林砚双拳紧攥,如果他被抓走,小芷就完了!
他目中寒芒迸射,正当他要奋起反抗,却见对面那络腮胡子目光转移到他身上,微微讶异:“咦?你是龙门馆的?”
林砚身上穿着龙门馆的练功短打。
“正是!”林砚赶紧取出刻有龙字的木质腰牌。
“大水冲了龙王庙,龙门馆是兄弟营,我不抓你,请走吧!”
林砚脸上大喜:“多谢军爷!”
当即猫着腰就从他身边蹿出,赶紧离去。
“兄弟,伱救我啊,把我也带走!兄弟……”
林砚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很快左拐右拐,直到周围不见其他人了,他才满背冷汗,靠在墙上长舒口气。
还好,还好今天穿了练功短打出门,否则被虎头营捉去,不管他是死是活,小芷一个三岁小女孩,肯定是完了!
这世道,这世道……
直到好半晌,呼吸慢慢平复,他才继续沿着道路,赶向春渡坊。
经过路上这一遭变故,他只想赶紧处理完所有事,回去龙门馆。
紧赶慢赶,终于赶到富贵米铺,一进门,正好与搬货回来的吴三打了个照面。
“林砚,你去哪儿了?老陈早上都快气疯了!”
吴三一见林砚,赶紧凑上来。
“我去办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比得上工作重要啊……咦,你换新衣服了?这衣服起来,不错啊。”
林砚问道:“老陈很生气?因为我不在?”
“我告诉你,这次麻烦可真大了。早晨时,大老板过来巡视了!发现你不在,还听说你请了两天假,他当场就把老陈臭骂一顿!你待会儿可得小心点,这一次,恐怕不是扣点工钱能解决的!”
林砚点点头:“没事。老陈在吗?”
“他出去吃饭去了,估计很快就回来。”
林砚进去账间,坐在位置上等待。
等着等着,门口忽然响起一阵喧哗。
林砚走出账间,到米铺门口围了一群人,还没清发生什么,便听到两声凄惨的哭嚎声。
“爹!爹你死得好惨啊!”
“儿啊,我苦命的儿啊!你爹死了,只剩下咱们娘儿俩,可怎么活啊!”
“娘,娘啊!我好想爹啊!”
“儿啊……”
一女一男一大一小,女声听着有些熟悉。
这时吴三又从边上凑上来,幸灾乐祸道:“嘿嘿,你知道外面两个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