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白清浅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她反问道:“你还用下去看么?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么?”
听到这话我就心灰意冷了,小心翼翼的把推开的门重新关上,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小心翼翼的说道:“你都知道了啊,那我就不用解释了,我真的是过来赔礼道歉的。”
白清浅看我的眼神有点吓人,以至于我都不敢再狡辩了,坐在她身边灰溜溜的闭嘴。按理来说我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大小伙子,不应该怕她这个身高一米七都不到的姑娘啊,怎么在她面前就这么怂呢?难道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可是……我俩也没有血缘关系啊。
这时,黄小跳在我的潜意识里来了一句:从小被打怕了。
好的,这个解释很合理,我可能就是从小被打怕了。
霖霖在一边看我忍不住的偷笑,偷笑就偷笑吧,我忍了。
白清浅拿起对讲机通知晋宁说道:“不要围观了,别错过下葬的时辰。”
晋宁听到对讲机的声音,马上招呼帮忙的众人不要再看了,毕竟自家的事最重要。
“花开富贵”两口子也忙乎起来,一行人带着骨灰去祖坟,有几个无关紧要过来帮忙的人,仍旧停留在田油头的坟边,指指点点各种分析,因为看到了我和晋澈留下的脚印,就认为坟被人挖了,可是看到地上那条不像是铁铲和洋镐留下的挖痕,又觉得整件事情很蹊跷。
最令他们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黑色的塑料布。
短短几分钟,各种分析的谣言就传出来了。
白清浅自始至终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已经察觉到,她是什么事都知道了,只不过没说而已。
“花开富贵”父亲入土这件事倒挺顺利的,整个事件的过程中没生意外。往回走的时候,白清浅拿起对讲机通知晋宁说道:“告诉所有人,离开坟地的时候不能回头,谁都不能回头,到路边上车直接回去,上车之后不能回头也不要回头。”
“收到。”晋宁在祖坟周围大声把白清浅的话传达了一遍。
中午之前回到了家里,院子里又摆起了流水席招待帮忙的众人,农村就是比城市有人情味,几乎都是拖家带口的老少一起来吃。
饭桌上,田油头的坟成了重要的谈资,我和晋澈低头吃东西,根本不敢搭话。
就在众人吃田油头这个瓜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山里的那棵老槐树折了。”
听到这话,有好几个人愣住了,其中一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妇女说道:“怎么可能?那棵老槐树那么粗,谁能把那么大一棵树给折断?”
“你怕是看错了吧?怎么可被折断?”
男子信誓旦旦的说道:“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看到了,那棵树靠近树梢的位置,被硬生生的折断了,时间不会太久,也就是这两天的,断碴部分,还很新。”
花布衫大妈道:”咱们说的怕不是同一棵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