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被她口中的刀枪棍棒打的遍体鳞伤,可他就是抓着她不放手。
“我不放又怎样韩平宇,他敢以下犯上”
“太子爷不放也没什么,左不过如任太医所言,我这身子也快熬不住了吧。”
这话就像匕首刺到了赵凛眼睛。
他一惊,腾地松开了手。
他惊诧地着程玉酌,想到刚见她的时候,她便清瘦,如今来更瘦了几分,她眼下黑着,这些日子多半都是这样。
赵凛想到任太医昨天的话,心里一阵一阵泛着凉。
他不敢再狠狠抓着她,他目光变得小心翼翼。
他放柔了声音,“阿娴,对不起,是不是你最近太累了”
程玉酌仿佛铁了心一样,不论他怎样说话都一副冷漠模样。
“我同太子爷一处,没有不累的时候。”
赵凛又中一刀,伤在心口。
他勉力撑着,继续柔声问她,“对不起阿娴,这是我的错。你不用跟我进宫,等程获他们到了,你就同你弟弟妹妹在外住一段时日,好不好”
程玉酌毫不犹豫地摇了头。
“早晚都要进宫的,我花了十二年从宫里出来,真的再也不想进去了。”
她目光落在赵凛脸上,定定了一息。
“太子爷放我走吧,不然,我只能等着熬死自己了。”
“死”这一字仿佛刺到了赵凛脖颈上的匕首。
他无法呼吸,心如痛绞,向后踉跄了一步。
“你真要走”
“是。”
赵凛手下紧紧攥了起来,指骨噼啪一响。
他最后了程玉酌一眼。
他见她温温柔柔的脸上,毅然决然的神色。
赵凛疲惫不堪地闭起了眼睛。
“你走吧走吧”
程玉酌听到这话,俯身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
“多谢太子爷大恩大德”
“不用谢了”
程玉酌转身,干净利索地离了去。
门帘落下的那一瞬,赵凛眼中落下一滴清泪
阴沉沉的天上又开始下雨了。
静静朝着韩平宇一通不客气地叫。
静静的叫声引来了冯效成彭李敢他们。
李敢眼见着程玉酌搬东西离开,傻了一瞬。
“姑姑去哪程将军到了”
程玉酌摇摇头,没有说去哪,只是同冯效他们行了个礼。
“这些时日给各位添麻烦了,感激不已,日后山高水长,有缘再会。”
这话一出,众人全都傻了眼。
李敢最傻,说出了口,“程姑姑,你要走啊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