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俊卿意外的看向温厉,看他浑身贵气,心想难道是上面派人下来了?
可是再看他带着家眷和下人,也不像是官场上的人。
“你可认识一位姓周的公子?”温厉直接问“如今成了山匪。”
“姓周?山匪?”姚俊卿他一脸困惑“他长什么样?”
薛玉凝立马形容了一下,听的温厉不满的看着他。
“周谨?”姚俊卿激动的站了起来“他还活着?他在哪里?”
他手想抓到点什么,又慢慢的缩了回去,眼神飘忽不看温厉他们。
“他在杀温寨。”温厉看姚俊卿那局促的样子“我们见过。”
姚俊卿双手激动的搓着,深陷的眼窝流出泪,尴尬的擦了一下:“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想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温厉盯着姚俊卿。
“你们……”姚俊卿局促的问“到底是什么人?”
“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温家真的做了有违法纪的事,定依法惩处,所有相关的人,逐出温家。”温厉看着姚俊卿。
姚俊卿愣了一会儿:“你是温家人?京城来的温家人?”
“是。”温厉没有否认。
姚俊卿环视了一下温厉身边的人,然后瘫坐在竹椅上看着一边:“知道周谨还活着,我死而无憾。”
“你不相信我?”温厉也坐下。
“信不信你,说说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已经这样了,那些事情也都是你们温家人做的。”姚俊卿无所谓的说。
他说的洒脱,可是说起温家做的那些事情的时候也是咬牙切齿。
周家是温县大户,虽然不入仕也是书香门第,家里办义学,愿意读书的人都可以去。
原本温家和周家交情还不错,只是到温时驰当家主之后,两家的关系慢慢淡了。
因为温家是和温尔镜交好,之后温尔镜的儿子温言初长大,周家曾提议温时驰把家主之位让给温言初,两家就此交恶。
也就是温时驰当家主开始,温家开始到温县做生意,有国公府当靠山,不过两三年温家就产业遍地。
之后和官府勾结,开始大肆的并购良田,逼的不少人家破人亡。
从那开始,温家越来越猖狂,吞并了普通人的两天就开始打士绅的主意。
为此还打死了不少人,也有人到京城告状,可是一回头家里不是走水就是进山贼,通通被灭门。
周家最后忍无可忍,联合了温县的士绅和温家对抗。
一开始温家还好好说话,可是一年前,温家突然说周家反朝廷,还拿出了周家人写的文章断章取义。
知县和温家沆瀣一气,把周家人全部抓起来,周家家主被凌迟处死。
周家八十岁的祖母就算撞柱而死,也被他们剥光捆在城门口让人吐口水。
周家其他女眷不堪受辱纷纷自戕,也躲不过被他们捆在城门口的下场。
男丁更是被施以剐刑,每天割去一处,跪捆在木桩上求死不能。
当时有刽子手为了不行刑自杀,温家人亲自动的手。
温厉听的拳头紧握,他能理解周谨为何突然之间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因为他经历过比地狱更可怕的事情。
姚俊卿看着温厉的反应放松了对温厉的警惕:“这是周家的遭遇,而温县像周家这样遭遇的不止一家。”
“温时驰的孙子温雄,今年不过十五岁,每日策马当街,看上哪个女子不管是什么人当街凌辱,扬长而去。”姚俊卿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