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为什么不击败了李瑕向东走,反而要向西走?”
“哈答驸马留在伊犁河的物资不要了吗?”
因耶律铸这样冷静的应答,哈答附马一时语塞,不再多说什么,听从了这個忽必烈家臣的建议,开始返程。
他前几天才被李瑕袭营,心里也是怕了,既然不愿打又不愿投降汉人,那回去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来劫掳了一趟,抢得盆满钵满,还能回漠北奉忽必烈为大汗,没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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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
李瑕听了信报,沉吟着向廉希宪道“出乎了我的意料,激流勇退不容易啊。”
“若再追到伊犁,对王上而言太远了。”
廉希宪没有再分析耶律铸走这一步的利弊得失。
他只提醒李瑕不能应对出错。
李瑕看向地图,没有马上回答一句“我不会追”让廉希宪放心,他还在思考。
廉希宪的语气遂郑重起来。
“我们的兵力不过数千,且已远离玉门关,辎重完全依赖高昌。倘若王上领兵追击,而元鲁忽乃、巴巴哈尔背叛,则孤师于万里之外深陷包围”
“有善甫兄在,高昌局面还是稳妥的。”
“王上抬举我了。”
廉希宪摇了摇头,走到李瑕身边看着地图,待见到李瑕标注的一条路线,不由哑然一笑。
李瑕也笑了笑,问道:“想起来了?”
“是。”
“我还要邀请蒙古诸王参加我的忽里勒台大会,这么走了如何使得?”
“是啊,王上热情好客。”廉希宪思忖着,随口应道。
“算时间,能堵一堵他们?”
“不好说。”廉希宪抬手在地图上点了点,沉吟道:“最多追到这里,再往西真不敢去了。”
“好,听善甫兄的。三百里之内,我若不能请诸王回来,便放他们走罢了。”
在长安之时,面对群臣的反对,李瑕一意孤行。此时面对廉希宪,李瑕却是从善如流。
毕竟廉希宪更懂西域,他说不能去的地方,那必是真的危险。
两人计议停当,又开始调兵遣将,准备追击
然而,就在这一日,姜饭终于带着吴泽赶到了天池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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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时,王上便命我查访郝经下落,现已查到。”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