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的将士,哪怕只有一百人两百人也是他想要成就的伟业的基石。
“陛下……老臣有罪。”李曾伯见到李瑕,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老臣丢了兴庆府……”
话音未落,李瑕已上前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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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带我们来就是来驮东西的吗?”
回程的路上,术真伯的怯薛将领向他这般问道。
他们的马背上都驮着唐军战死者的尸体、营地里的物资、战场上留下的盔甲武器和马肉等物。
“那老头子是什么人啊?唐皇帝带这么多人来接他们。”那将领又滴咕道。
术真伯看向前方并辔而行的李瑕与李曾伯,却听不懂他们说的汉语。
终于,他们回到了大军之中,之后又缓缓归回了营地。
留守的士卒们早已燃起了篝火,立即就开始烤马肉,这是胜利一方的优待。仓皇撤退的塔察儿当然不能给军中加餐。
术真伯则跟着李瑕来到大帐议事。
这次比上次多了二十余人,个个带伤,正是从哈图山救回来的唐军中的将领。
但哈图山上的唐军包括伤员也就两百人出头,术真伯不由心想,难道这支唐军连十夫长也有资格进大帐议事吗?
要知道,新降的两万兵马,一共也只有二十个千夫长和他这一个万夫长有这种资格。
众人到齐,李瑕说了一句汉语,马上有通译看向术真伯这二十余人,道:“有一个坏消息,昔里吉汗被忽必烈杀了。”
术真伯一愣。
他投降李瑕时说的很清楚,他是投降于昔里吉汗。这虽然是一个借口,却也是个名义。哪怕是蒙古人,做事也是不能少了名义的。
呆愣的这一会儿工夫,帐中众人全都已看向了他。
除了坐在李瑕身边的兀鲁忽乃,犹捧着一杯奶酒慢吞吞地喝着。
术真伯只好硬着头皮道:“忽必烈是蒙古的叛徒,弑杀了草原上真正的大汗,是蒙古人的敌人。”
“几年前你们就这么说了。可惜,阿里不哥没能打败这个叛徒。”李瑕道:“现在你觉得蒙古国应该怎么办?”
术真伯想了想,偷瞥了兀鲁忽乃一眼,小声地试探道:“也许应该……再举办一次忽里勒台大会,推举一位新的大汗。”
“那你觉得,谁适合成为大汗?”
术真伯沉默了。
他既要考虑提出的这个人选是合适的,又要让李瑕满意。
“忙……”
才张口想要说出忙哥剌的名字,很明显能看到李瑕的眉头皱了起来,术真伯连忙闭嘴,思考着是提海都好,还是提被兀鲁忽乃掌握在手中的几个察合台汗国的子孙。
大帐中安静下来,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术真伯的答桉。
渐渐地,他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
目光再次落到了兀鲁忽乃脸上,才发现兀鲁忽乃正在看着李瑕。
术真伯心头一动。
正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千夫长向李瑕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