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万一病理检查是不好的东西怎么办?”廖厅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平只能安慰他:“没事,不用紧张,检查出来是什么就是什么,良性的就观察,恶性的就手术,早期手术一般效果很好。”
‘不是说恶性的可能微乎其微?”
听杨平这么五五开的说法,廖厅又紧张起来。
做肺部穿刺麻醉一般用局麻,患者是清醒的,主刀可以和患者一边聊天一边做手术,宋子墨给杨平打下手,开始消毒铺单。
这么小的肺结节,没哪个医生会选择穿刺,不过不能把杨平当正常人,宋子墨已经习惯,别人不能做的事情杨平能做,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生,天天在生。
混含酒精的消毒液涂抹在廖厅的身上,酒精蒸带来的降温让廖厅感觉胸部拔凉拔凉的:“杨教授,一定要帮我穿刺出一个良性的。”
你这话说的,要是我能够自作主张,给你穿出一个良性的,那现在我申请诺贝尔奖的不是什么复杂的《空间导向基因理论》,而是《穿刺让肿瘤转为成良性的机理》。
‘尽量!”杨平回答。
穿刺必须使用影像设备监视,这种结节穿刺必须使用导航设备,导航设备其实就是带有特殊功能的ct,宋子墨完成自己的铺垫工作说:“教授,你去穿铅衣吧。”
杨平看了看廖厅的ct图片:“不用,闪一下就行,不用全程监视。”
这样,大家全部出去,导航操纵员用遥控器遥控机器进行肺部的扫描,完成扫描后大家重新进入手术室,这样可以避免x线的照射。
杨平穿衣戴手套,看了一眼导航屏幕上留下的ct图片,将手里的穿刺针竖起来,缓缓地从肋间刺入,然后命令大家出去,重新扫描一次,果然,穿刺针已经进入小结节的中央。
拔出穿刺针,然后将取出的组织留作标本送往病理科检查,宋子墨尽管已经被杨平震惊无数次,但是现在还是很是惊讶。
对于杨平的各种震惊举动,宋子墨感觉自己此生难以获得免疫。
o5厘米不到的肺部结节,就这么几分钟时间一针穿刺到结节的中央,手里的穿刺针一进一出,收工!这特么是什么水平。
o5厘米的不到的小结节呀,就这么搞定。
宋子墨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问道:“如何做到的?”
‘唯手熟尔!”杨平回答。
“杨教授,是良性的吗?”
躺在无菌单下的廖厅担心地问。
‘尽量良性!”杨平回答。
“哪有这么快呢,标本还没送下去呢,病理检查需要3到5个工作日出结果,不急,不要说话,说话容易引起气胸。”宋子墨告诫这位焦急忐忑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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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连峰在医院附近转悠,他想找一份零工,虽然获得一笔赔偿,但是他算了一下,把赔偿金拿去治疗肺所剩无几,后来他又获得三博医院的基金补助,这样手里算是捏着一笔不少的钱。
这钱可是卖命的钱,欧连峰不敢有半点松懈,他知道自己换肺后做体力活是不可能的,基本上没法自己创收,后续的什么免疫抑制剂要一直吃,还有各种复查都要花钱,万一出现个什么麻烦,他这一百来万其实也经不起折腾。
躺在icu依靠eo维持生存的患者,家属还在犹豫,究竟是放弃治疗还是争取下去,一家人在icu外面吵得面红耳赤,患者的父母坚持抢救,可是没钱呀,兄弟姐妹也要抢救,可是也拿不出钱,他老婆也想抢救,还是没钱,接下来要卖房子,卖完房子什么都没有了,万一落得个人财两空以后怎么办,而且医生说了即使把钱砸下去也希望渺茫。
欧连峰一直在等他的肺脏,想起来欧连峰觉得自己很不道德,惦记着人家的肺,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每每想到这里,欧连峰就有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转悠了几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他这种没文凭没有技术靠体力挣钱的人现在连最后的体力也没有,到哪去找工作,扫地刷碗做保安,没有他的份。
他想做保安,在工厂门口看门的那种,于是找一家工厂的大爷打听一下,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保安大爷是厂长的亲戚,每天坐在那操纵遥控器开门关门的活也不是谁都可以干,你得有个厂长的亲戚。
有人建议他跑滴滴,连车都没有,怎么去跑滴滴,拿电动车去跑?
送外卖,他现在这种走路都上气不接下气的人,就算不交代在路上,也会单单迟到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