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喻雯雯愣了下,随即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脸,苦笑道“很明显吗”
步天没答话,算是默认。
两句话的功夫,元宵已经端了温水过来,喻雯雯和他道谢,半晌后,才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药盒,药盒里装了起码六种药。
“中午的药没服,还请见谅。”喻雯雯心里头尴尬,可她实在不愿在步秋宜面前示弱,她本来已经从早上强撑到现在,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下去,选择了向不太熟悉的步天求助,将步天家当成避难所,着实有些难为情。
不过步天和元宵并没有嫌烦,且贴心地在她服用药物时避了避。元宵在听到药盒重新盖上时才不经意瞄了一眼,惊愕的发现那一盒好几十粒的药竟然都被吃了。
元宵惊恐的扯了扯步天的衣袖,眼神示意吃那么多药不会有问题吗
“步太太,你的保镖呢”步天觉得以喻雯雯目前的状况,即使不在医院,身边也不能离了人。
喻雯雯眼中诧异一闪而过,但并没有问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保镖,只是回道“我让他们去接几个人,很快就会回来。”
话音方落,她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正是保镖来电,说是人已经到了门口,她简单应了声,准备离开。
或许还是太虚弱,她起身时身体微微晃了晃,得元宵一颗心差点提到嗓子口,好悬没跳出来。
好在喻雯雯借着沙发背站稳了,见步天和元宵都一脸担心,再次露出了愧疚和感激。
“步太太有事,还是坐下谈吧。”步天和元宵送她到门口,开门前步天提醒了一句。
喻雯雯笑了笑“多谢三少,我知道了。”
可当门打开,步天和元宵就到分明虚弱无比一阵风都能吹倒的喻雯雯又恢复成之前那个高挑气质出众淡定从容的女人,她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脊背笔直,让人丝毫不出前一秒的弱不禁风。
元宵差点都要怀疑那个连站都差点站不起来的喻雯雯和现在的喻雯雯是两个人。
“多大点事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把人全叫来”一个略显尖锐的女音嚷嚷道,语气不善,说完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开口“雯雯你怎么回事,怎么从一个男人家出来,你们什么关系”到最后几个字更加尖锐刺耳。
“一个男人”步天冷冷的着大嗓门的妇人,这女人他认识,是步秋宜的母亲牛玉凤,小圈子里出了名的没教养嘴碎。
早年唐绘和步锦程离婚,牛玉凤就在背后说三道四,她不是批步锦程,而是将一切归结到唐绘头上,说唐绘这不好那不好,作为女人应该心胸宽些、专心相夫教子等等,最后还当着唐绘的面给唐绘“说教”,让唐绘给步锦程斟茶磕头认错,说不定还能得到步锦程原谅。
那天的事步天记得特别清楚,因为那是步名、步扬和他三个人第一次联起手来打架,打的还是一个女人。牛玉凤被他们打之后还反抗了,随手抄起桌上摆设用的花瓶就往步扬脑袋上砸,是步名替步扬挡了一下,却也手臂骨折。之后,步天和步扬打得更凶,步扬把她头发都褥了大半。
时隔近二十年,步天依然记得这张脸,比起十多年前,这张脸苍老了很多,也更加刻薄。
“什么”牛玉凤见步天居然还直勾勾盯着她儿媳妇,叉腰指着他叫唤,又恶狠狠瞪了喻雯雯一眼“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宝偷了野男人他,是不是你的野男人”
一听这话,喻雯雯面色大变,她早知道婆婆不好相与,多年来也已经学会如何处之,可此时听到她一番不经大脑思考的污蔑,仍旧被气了个倒仰,眼前一阵阵发黑。
“什么野男人嘴巴放干净点”元宵听到他家天哥居然被污蔑成野男人,立马气不打一处来。
牛玉凤微愣,随后伸出一根萝卜似的手指指着喻雯雯“好哇,原来还不止一个野男人,喻雯雯我可真是错你了,想不到你居然这么不知羞耻,水性杨花,简直丢光了我步家的脸。我们步家绝对不要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你赶紧给我滚蛋宝,跟她离婚”后面一句是对着步秋宜说的。
步秋宜脸上那可谓一个精彩纷呈,五颜六色变幻飞快。事实上,他这会儿也懵圈着呢,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妈一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给颠了个顺序,明明是他找了情人,结果反倒成了被戴绿帽的那个
倏地,他脑中灵光一闪,或许,这是个摆脱喻雯雯和和喻家的大好机会,只要证实喻雯雯真的在外面偷人至于偷人对象
他向了步天和元宵,他们可是亲眼着喻雯雯从人家家里出来
而且,他已经认定是步天把他的行踪透露给了喻雯雯,否则喻雯雯如何能找到这里步天和喻雯雯有过联系,也说不定,两人间可能真有些什么
他眼睛里的不怀好意让人无法忽视,步天目光冰冷朝他望去,立时将他冻在原地。
步天又向还在指着喻雯雯鼻子骂的牛玉凤,眸色深沉,在牛玉凤停下喘口气的间隙,冷声道“牛玉凤,来十八年前罗河湾,你长的记性还不够。”
牛玉凤原本听到她的名字还有些不悦,可再听到“罗河湾”三个字,登时头皮一紧,只觉多年前被硬生生扯掉半个脑袋头发差点连头皮都保不住的疼痛和恐惧再次浮现。
“你、你是谁”她连声音都有些哆嗦起来。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