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掀起眼皮给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元宵讪讪道“我、我想请步先生帮忙,麻烦您了。”他现在囊中羞涩,医院那是万万去不得,一去他估计得把自己押那。
至于步先生的“手艺”,元宵想的是大不了医坏了撒泼打滚索赔。也是很不要脸的想法了。
步天可不知道这颗黑芝麻馅汤圆的心思,元宵抬起脚,他双手握了上去,似随意摸了几下,而后一声招呼没打,手下一用力。
“咔”
“啊”
后面的一声痛呼遮住了关节复位的声音。
元宵是个能忍痛的,但这猝不及防来一下,他实在没能忍住,生理泪水都给憋了出来,要不是意识清明,他说不定条件反射一脚踹过去了。
“步先生,您怎么也不提前说一下呀”望着步天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元宵不敢怀疑他的技术,只用带着点委屈的语气底气不足的问了一句。
步天没理他,又在他脚踝处按了两下,才道“试试。”
元宵抹了把眼睛,细碎的泪花粘在又长又卷的睫毛上,透着股儿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可惜当事人和步天都没当回事。
元宵依照步天的话试着动了动脚,诧异的发现疼了好几个小时的脚竟真不疼了。
“不痛了”他惊喜道,“步先生您好厉害,太感谢您了”真好,省了他一笔医疗费
步天起身往厨房去,原是想找个冰袋,但冰箱里没冰袋,倒是制作冰块的容器里有冰块,他找了保鲜袋,放进去十几颗冰块,扎紧,回了客厅。
他将简易冰袋递给元宵,道“敷2030分钟。”
元宵被步天的贴心给感动坏了,两眼亮晶晶道谢“谢谢您步先生,您真是个大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步天眉梢都没动,他说“我建议你休息两天,将伤养好。”
闻言元宵当即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能休息,少上工一天就一天没工钱。”
步天皱了下眉,旋即起身,留下一句“你自己决定,伤势加重,你两天的工钱也抵不上医药费。”
元宵露出犹豫来,他了自己的脚,又步天只到一个高冷的背影。
“步先生您要出门”元宵忙问。
步天简单应了声,他打算上楼下步扬。
电梯门开,和电梯里一张青紫了半张脸的人对上了视线。
崔文博见步天,身体条件反射抖了一下,随后另外半张脸黑到能滴墨。
“步天”他几乎是咬牙切齿挤出这两个字。
步天神情淡漠,没有理会他的意思,见他到楼层不出来,也不和他废话,兀自进了电梯,按下17层。
崔文博眼睛像是长在他身上,恨不能将他瞪穿。
电梯飞快上升到17楼,步天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抬步欲出。
崔文博见状怒气上涌,想伸手去拉他,但手未触及,步天已先抬起手腕,驻足回首望他,冷冰冰开口“我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三次。”
崔文博正欲说话,视线忽然被他手腕上略微动了动的青白二物拉去,待清那竟然是两条细蛇时面色一白,缩回手的同时迅速往后退了一步。
“再有一次,我不会阻止它们。”步天冷冷道。
“你就不怕我动你家那个吗”崔文博声音沙哑,眼神阴厉,“今天只是给他一个小教训,如果明天你还送他去工地”
“他脚踝脱臼是你派人做的”步天打断他,眸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