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们下次再聚”伏侠坐的是邵玉容的车,这会儿车子启动,他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跟步天道别。
步天颔首。
车开出去一会儿,伏侠才后知后觉道“表哥,那个服务生是不是在天哥车上”
邵玉容了智商堪忧的表弟一眼,微不可见叹了口气。
步天车里,气氛尴尬。
步天分明没做好和元宵见面的准备,却猝不及防地遇上了,而且还到了元宵狼狈的模样,他心里生出一股怒火,恨不得将泼他一身酒的人揪出来打死。
这股怒火让他又有点纠结,因为他对元宵的在意好像比他想象还多一些。
他不由往旁边一眼,结果刚好瞧见元宵一副犯了错小媳妇模样拿眼神偷觑他,被他发现后立马手足无措起来,脸上挂满心虚,跟他粗粗对上一眼又飞快移开。
步天“”
跟个大姑娘似的,有点不忍直视。
他清了清嗓子,问“除了工地日常上工,你还兼几份职”
“啊”元宵没料他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有点受宠若惊,但问题还是听清了的,想到三天功夫就被他抓包两次兼职,不免有些尴尬,他解释道“其实问鼎娱乐会所的兼职,我今天才来,上一次在这边兼职是我遇到你那天”因为发生了两人争他一事,他暂时被“劝退”。
步天微不可见蹙了下眉,问“为什么回来兼职缺钱”
元宵沉默了。
接下来一路两人都陷于尴尬的沉默中,一直到回到雁湖小区地下停车场,熄火后,两人却都没下车。
步天听到元宵吐出一口气,但没有开口,待又过了几分钟,元宵又是一声叹息,听着很是无奈。
这一次叹息后,元宵终于说话了,“步先生,我的初衷并不是让你困扰”话才起头,他便有些尴尬起来,毕竟困扰已是事实,是他造成的毋庸置疑,他犹豫了下还是继续说“你,我现在住在你家,你自己有家不能回,我想了想,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步天若有所思的着他。
元宵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但还是认真道“我不是欲擒故纵,也没有以退为进,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我,我都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同住一屋檐下。”
不适合同住一屋檐下这点步天是赞成的。
步天“所以你兼职是为了租房搬走”
被一语说中心事的的元宵心虚了一下,却没有否认,只是道“问鼎的兼职费很高。”
提及此,步天脸色便沉了下来,“酒是怎么回事”
说到酒,元宵也要苦笑了,他摸摸鼻尖,颇无奈道“运气不好。”
真的是运气不好,不然时隔两个多月重回旧岗,怎么没遇着其他客人,偏偏就让欧阳恒碰上,然后喊进包厢被折腾一通
索性问鼎虽也有一些特殊服务,但客人们若是来强的,问鼎绝不会坐视不理,一般来问鼎消费的顾客也都遵循问鼎的规矩,只是元宵连酒都不喝,这就让那些纨绔子弟们很不爽,这才有酒往他身上泼的举止。
步天记下了欧阳恒那九个人的脸,决定下次若遇上再揍他们一顿。
他话锋一转,问“你在我家的兼职还做”
元宵迟疑,实话说,他觉得自己目前和步天不宜同住一屋檐下,但真要让他不见步天,他还是不太愿意接受。一旦他不再当步天家的保姆,他和步天之间除那十万块的债务将无任何交集。步天是他第一次喜欢且告白,姑且算是告白的人吧,即使步天没有给他回应,但该说的既然已经说了,步天也已经知晓他的心意,无论如何他都想为自己争取一下,也许有奇迹发生呢
“如果我说做,你会介意吗”他犹犹豫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