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了一个牌子让王伟扫,听到嘀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到账的提示声。
“行,总算是可以回家过年了,老板,你家也新年快乐,来年红红火火赚大钱啊!”
“谢谢!同乐!”
他拎着东西洋洋洒洒地走了,只剩我和他站在原地。
他虚搂着我,把门拉关上。一会儿又打开,然后开始给我讲解:“来,转过来,咱们研究一下这个门锁怎么用。”
“……王伟!”
“好了,别这样。过年还是有一个好心情。嗯?”
“我知道!我要是不知道会等到现在吗?只要生活平平顺顺的,哪天都是过年。
王伟,你能跟我说这么多,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些事儿不说明白,即便换再好的锁也没用?
你就不怕哪天回来看不见我们在家吗?”
他锁在我腰间的手突然一紧。
再紧。
我都被他勒得有点疼了,正要为自己抱不平,想让他力气小一点时,被他把头摁在胸膛上。
压得有点喘不过气。
“我一会儿就和她说,这件事不可能就此算了。你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可以吗?”
“……要多久呀?”
“今天之内。”
“……好。”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但确实没安全感。心里装着事儿日子不会过得好,摇摆不定的,总是会出大事儿。
“出去走走?”
我被他半推半就的带着孩子一起出了门,没几家店面开门的,只有市还开着门,但几乎没几个人在里面逛。
我们抄近道往商场方向走。
儿子手里还拎着从商贸城买回来的小灯笼,一会儿对着地面照出影子,一会儿对着花池照,偶尔会捡到两张比较完整的树叶,又把影子印在树叶上。
时不时会注意一下我和王伟的动静,根据我们两人走动的度调节他的带路度。
“看着点他,我打个电话。”
我冲着他点头,让他放心去打。
我也知道他这个电话是打给他妈的。
我干脆迎上前去找儿子。
“妈妈,爸爸给谁打电话呢?”
“给他一个朋友。”我在儿子面前蹲下,和他一起研究他的小灯笼:“你这个看起来还很好玩的样子,这上面的字你能认完吗?”
“当然可以了!”
“那你念给妈妈听听?”
“好啊!这个是虎,这个是生,这个是……”
“这个是威。”我指着字儿,教他:“威严的威。”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就是威胁的威!对吧妈妈?”
“对,威胁的威也是这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