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暄妃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山洞之中,洞口外站着一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他的身影是那样的熟悉。
“靳忻!?”
蓝暄妃满怀欣喜地从地上爬起来直直地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深情地呼唤着。
纵使这个人与自己敌对,纵使他联合其他人设计了自己,可是按压在内心深处的思念确是让她无法自拔。
殷黎忻被她这样拥抱着,背部略微不适地僵硬了一会,不动声色地拂开蓝暄妃的手,缓缓地转过身来:
“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靳忻,你去哪了?他们说你在诛仙台受难了?是不是真的?”
此时的蓝暄妃并没有发现眼前的殷黎忻有什么异常,想到自己差点死在那,她的心便痛无法呼吸,
可她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他设计的,只要他说一句,与他无关,自己是会相信的!
“我去哪很重要吗?行了,你身上有伤,别乱动,先喝药吧!”
殷黎忻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从虚鼎里取出一碗浓稠的汤药出来,端在蓝暄妃的面前。
“靳忻,是你对不对?是你与你的同门设下了阵法,是你先以苦肉计引我上离恨天,是你暗中安排设计了这一场灭魔阵,你要抓我?
靳忻是你要用我来威胁宿炎烈,威胁他束手就擒是吗?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我是魔族,是魔尊宿炎烈的未婚妻?所以……兵不厌诈是也不是?”
蓝暄妃笑了,笑得很凄惨,她祭出碧落剑指着殷黎忻,明知道这些话问得毫无意义,可依旧执着于他的答案。
“你的伤势很重,先喝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殷黎忻脸上出现了不耐之色,端着药碗再次靠近蓝暄妃。
“喝药??”
蓝暄妃听到这两字本能的一躲,她尽量让自己用较为平静的语调说话:
“不,我不要喝药,我的伤运功调息几天便会好,没必要喝药!”
“傻瓜,你的伤岂会是几天便能好的,别逞能了,乖乖地听话,将药喝了,嗯?”
殷黎忻口中出现了难得的温柔,可蓝暄妃感觉他这样的温柔之下怎么有那么一丝丝的怪异,看了一眼那浓稠的汤药一股恶心的感扑面而来。
蓝暄妃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殷黎忻用了定身符:
“靳忻,你要对我做什么?不,这不疗伤的药,你到底想要让我喝什么!”
在殷黎忻受伤的事后蓝暄妃为他尝遍了百草,她再糊涂也能分辨出此刻他手中的并非是疗伤药。
“这还用说?现在最该给你喝的……难道不是堕胎药吗?”
殷黎忻说完立刻凶光毕露,掐着蓝暄妃的下巴将药朝着她的嘴里灌去,半点柔情都没有。
“不……”
不,我的孩子,绝对不可以,绝对不能!蓝暄妃咬紧牙关,奋力挣扎,竟,一怒之下挣脱了殷黎忻所下定身符的束缚,双手一把将药碗打翻,然,也就仅此而已。
殷黎忻也惊了一瞬,盯了一会儿已经浇了花的药水,后一笑,又从墟鼎中拿出另一瓶药出来。
“喝了它!”
蓝暄妃死死地盯着这个殷黎忻,眼前这个人脸上没有对她的怜惜和爱,有的只是厌恶和嫌弃。
“殷靳黎忻!我恨你!今生今世,再也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