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裴湘君把外袍解开,瞧见肩头结痂的伤口渗血了,眼底心疼又恼火,取来毛巾轻柔擦拭,又用药物包扎:
“出门就打架,半点不知道怜惜身体,真折腾坏了怎么办?我得给你立个规矩,以后若是再受伤回来,就罚你三天不能碰姑娘,凝儿也是如此,谁敢犯戒,就罚一个月不准见你……”
夜惊堂其实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用力过勐,重新包扎好就没事了。见三娘如此操心,他笑了下:
“好,我以后尽力无伤解决麻烦。”
?
裴湘君觉得这话不太对,但能让夜惊堂有意识注意不受伤,也算是把话听了进去,便也没多说。
在包扎片刻后裴湘君又想起刚才开门瞧见的场景,瞄向夜惊堂的手,忽然询问道:
“惊堂,你实话实话,我和女王爷,谁……嗯……”
夜惊堂自然明白意思,眨了眨眼睛,先用手丈量了几下,才认真道:
“这看身材比例,不是越大越好……”
“反正都比凝儿大是吧?”
?
夜惊堂哪里敢回答这送命题,当下轻抽了口凉气:
“嘶……”
裴湘君玩笑神色当即消散,连忙把心思专注在了伤势上,认真处理了起来……
哗啦~呼啦~
浪涛拍打船身,一盏孤灯照亮了船尾的窗口。
窗户里是个小房间,折云璃和鸟鸟在此居住,已经入夜,一人一鸟却都没什么睡意。
折云璃在山庄里见识过夜惊堂一枪动风雪的壮观场面,可谓心潮澎湃,此时双手持着五尺长刀,在狭小房间里当枪使,慢条斯理比划。
窗口处放着张凳子,椅背到窗台之间卡着根竹竿,顶端挂着鱼线坠入江面,上面还有个漂子。
毛茸茸的大鸟鸟,全神贯注蹲在窗口,靠在惊人的夜视能力盯着漂子,等着水下的大鱼上钩,背影看去颇有种独钓寒江雪之感。
本来这活儿该是折云璃来干,但折云璃觉得它是只成熟的鸟鸟了,得学会自己钓鱼,于是就让它看着,如果鱼漂动了就叽一声。
与肉干相比,鸟鸟还是喜欢吃新鲜的小鱼,为此很是上心,甚至不惜把晚饭拿出来当鱼饵。
结果可好,折云璃下杆的技术还不如直钩钓鱼的水水。
水水至少不浪费鱼饵,折云璃则是半盒肉干打窝,到现在一只螃蟹都没钓上来,以至于鸟鸟有点怀疑,今晚上会不会血本无归饿肚子……
飒——
飒——
折云璃慢条斯理演练招式,不知重复多少次后,余光忽然发现窗口的鸟鸟抬起了头,还摇头晃脑,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折云璃动作一顿,小心翼翼来到跟前:
“有鱼咬钩了?”
鸟鸟黑宝石似得眼睛睁的很大,全神贯注望向江岸的秋林,在盯了片刻后,就转身跃下窗台,朝着过道飞了过去。
“诶?”
折云璃莫名其妙,探头朝漆黑一片的窗外打量一圈儿,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而船楼前方的的房间里。
夜惊堂在板床上闭目凝神休息,怀里抱着风娇水媚的三娘。
裴湘君嘴上很硬,但心肠太软,本来想惩罚不知爱护身体的夜惊堂,但上完药被抱着哄了几句,还是没忍住,滚进被窝里。
两人正渐入佳境之际,门口便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