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真人本来在学凝儿的模样当受辱仙子,听了几句,便不明所以的睁开眼眸:
“那样怎么可能没半点反应?”
夜惊堂轻抚后背,煞有其事道:
“耐力吗,就和习武抗击打一样,只要心智坚韧,被刺一枪,也能做到面不改色。不过陆仙子肯定不行,一碰就哭哭啼啼,根本不抗揍。”
璇玑真人可不觉得那么大一枪刺进身上,有女子能做的面不改色,不过见夜惊堂调侃的语气,她还是有点不悦,澹澹哼了声:
“只是没刻意去压罢了,本道清修多年,只要不想心湖起波澜,你用尽千般手段,也休想让本道皱眉。”
说着便闭目平躺摆出了冰山仙子的模样。
夜惊堂见此有些好笑,觉得水儿还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没过多废话,翻过身来,低头看着冷冰冰的脸颊,略微……
“呜~”
璇玑真人不动如山的神色当即破功,柳眉紧蹙扬起雪白脖颈,双手抓着夜惊堂肩膀,紧紧咬住下唇。
夜惊堂低头欣赏水儿瞬间绯红的神色,抬手捏了捏脸蛋儿:
“水儿道长就这么心如止水的?”
璇玑真人闻声目光一寒,但还没来得及瞪夜惊堂,就又扬起脖颈,憋了几下后,又轻拍肩头:
“我错了……相公……”
夜惊堂满意点头,这才温柔下来,轻挑下巴,示意水儿主动亲他。
但璇玑真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服软的性子,稍微缓过来,就又开始了,寒声道:
“夜惊堂,你给我等……呜~轻个些……”
轻声细语自幔帐中响起,起初还有来有回,但不过片刻,就变成单方面讨饶了……
———
细纲早就写完了,早上五点起床,边写便想,写到现在也就写了这么多or2,!
人这次码头风声这么大,差爷怎么还有闲心到这儿来消遣~……”
“龙正青是何等枭雄?我这小缁衣捕头,过去不是找死,给衙门告了几天假,来这儿躲躲……你是不是没感觉?怎么还有闲心瞎扯?”
“嗯?哦,啊~……差爷轻个些……”
……
?
夜惊堂走过码头乌烟瘴气老街,正在聆听着乱七八糟的江湖消息,听见最后的对话,不禁微微趔趄了下。
梵青禾戴着斗笠走在跟前,本来也在倾听的,发现最后耐人寻味的哼唧,脸色顿时红了几分,快步走了过去。
夜惊堂也不好和梵姑娘聊这笑话,只是相伴行走,继续从江湖人闲谈之中,确定望海楼的情况。
结果两人未曾听到龙正青的下落,反倒是在街边小茶肆中,发现了几个江湖人,正在闲谈:
“夜大阎王的武艺,恐怕比咱们想的要高。我刚从西海那边回来,听到了些小道消息,上次夜大阎王在黄明山,杀得可不是几个白枭营的门客,而是把北梁左贤王打了一顿……”
“这怎么可能,左贤王李锏那可是北梁四圣之一,就算南北两朝排倒数,也是实打实的武圣,夜惊堂有这本事,打花翎犯得着那么玩命?”
“我骗你们作甚,我回来前去了躺平夷城,听那边人说,左贤王已经快两个月没露面了,巡视边军、接见藩臣什么的,都交给了世子,我估摸就是被打了,在王府养伤不便露面……”
……
夜惊堂听到这个,不由顿住脚步,眼底有点疑惑:
“左贤王恢复这么慢?”
梵青禾是大夫,对左贤王李锏也算了解,觉得这江湖消息有点问题。
左贤王当天被夜惊堂、蒋札虎、平天教主合击,受的伤挺重,但并未断手断脚。
左贤王是整个北梁左翼的统帅,管辖着雪湖花产地,占据西海各部出产的大部分稀缺药材,还能请到北梁任何名声在外的名医,可以说若世间没有浴火图,那左贤王便是这世间恢复速度最快的武夫,条件比他好的只有南北两朝皇帝。
距今已经两个月,哪怕伤及根本,左贤王现在也该能出面走动稳定军心了,从未露面,甚至不理会民间‘重伤卧床不起’的传言,确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