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小学毕业的应该是什么样不就是我现在这样吗”
林琅坐在芙鸢租住的屋子里，一下一下的玩着手上的打火机。
这只是林琅的好，但其实她是不抽烟的，芙鸢最开始她有打火机，曾经买过一包烟给她，结果转手被她卖给了别人。
林琅说怕自己有瘾，觉得那是不必要的花销。
芙鸢顺着林琅的视线着自己租住的地方，还有外面的环境，想着她们现在的的情况，有些哑口无言。
她像是不知道怎么辩驳却又想辩驳的绞尽脑汁的说了一句“反正我觉得你不一样。”
“那你是因为你爸妈出事之后，所以才不继续读吗”
“不是。”
林琅神色很淡的答，把玩着打火机的动作缓慢了下来。
“怎么你很想知道”
芙鸢点头如捣蒜。
“372块，告诉你为什么。”
“成交。”
芙鸢很想问为什么是372块，但是眼前听故事更重要，她也就没有问。
“我奶奶是想让我继续读的，当时虽然我爸妈出事了，但家里也不是一点积蓄也没有，我爷爷虽然没有了劳动能力，但是除了几样药物也并不用持续花钱。”
“我奶奶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干活还是很麻利，她缝补的手艺很不错，支了个摊子做裁缝生意，虽然过的很难，但是也过得下去。”
“她说不管怎么样都会供我上学，因为她觉得我读也很厉害。”
林琅回忆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有些温柔。
“可是她的身体毛病真的很多，她又很操劳，不仅要操心我，还要操心我爷爷。”
“我爷爷在中风之后，世界变得很简单，他饿了就要吃东西，他困了就要睡觉，他变得像个小孩子，我开始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天我放学回家，见我爷爷在电视，桌子上没有饭菜，我没有见我奶奶。”
“我问我爷爷，奶奶呢。他很迷茫的着我，对着我说回来啦，等会吃饭，然后又问我饭呢，他饿了。”
“卧室的门是开着，厨房里没人，我以为我奶奶出门了，因为我叫了两声没人应，我出去找邻居，他们说今天没见我奶奶出门。”
芙鸢忍不住心提了起来，问“你奶奶不会出事了吧”
芙鸢忍不住想着自己今早见的老人，虽然现在林琅的爷爷奶奶还健在，但因为林琅的话，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的确出事了，她就倒在了卧室里，邻居帮着我把她送去了医院。”
“她没有什么大病，还是那些老毛病，医生说是因为太劳累了，所以高血压有点犯了。”
“我奶奶醒来之后有些慌张，因为她按时吃了降压药，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很不舒服，但就是晕了过去。”
芙鸢松了口气，好歹不是大问题。
“后来我奶奶告诉我，在晕倒之前她是有意识的，她想呼救她想爬出来，可是她没有力气，一墙之隔，我爷爷在电视，我奶奶晕倒了几个小时，他都没有去。”
林琅说的很平静，平静到让人喘不过气。
她问芙鸢“你知道为什么是372块吗”
“为什么”
“这是我奶奶当时拿药的钱，还有住院费。”
“那之后你就决定不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