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然后演绎出针锋相对但似平和的令人酣畅淋漓的感觉。
就演员素质这一方面而言,宁曼青是要远胜于黎初的。
毕竟在入门那一会儿,黎初是宁曼青的学生,而且现在仍然是。
黎初记得那个时候宁曼青是手把手教她演戏的,现在也不差,也真的是在手把手的弄。
黎初想撒开自己的,都没有办法,只能像个在老师面前无助的学生,被迫的跟着老师走着学习进度。
“曼青我不行的。”
黎初眼里浮着水雾,这知识跨度实在是超越了以往,对她来说超纲,并且有些承受不住。
“你当然可以的,毕竟你对知识这么如饥似渴,恐怕加上你老婆和我都没有办法全部满足你对学习的渴望,填上你自己的不正好”
宁曼青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师,真正的老师是引导学生,但她不是。
她控制她、哄骗她、逼迫她,像无处不在的云雾茶味的信息素,让人溺望。
这些都不过是加了遮掩的,在那晦暗的长夜里,有许多心思都被直白的展现。
黎初想宁曼青的能力是真的很强,她小号发过去的那些长文里有关的知识点,她竟然都掌握的很好,并且能够根据实际情况来改变一些言辞。
dirtytak并不是一味的脏话与贬低,而是直白的情调,撕裂了某些伪装的东西,让另一些东西在潮湿的环境里无限放大。
让人思想的纬度得以在无以限制的空间里肆意蔓延,让自己可以成为任何人任何事。
是风是雨是窗上的花瓣,是一样器具是一个动物,而在这样的思想翩跹的幻想里,往往又带上了专属或者独占这样的烙印。
在别人的幻想里黎初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反正在她这里是。
比起这些,那佯装的入戏过深也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让黎初有些后悔最开始的多嘴玩笑。
“我和你老婆谁棒”
宁曼青靠在黎初的肩上,她从她的背后拥着她,温热的吐息经过皮肤消散在空气中,带来夏天专属的潮湿。
黎初哭了,她哽咽的说“我老婆棒。”
其实这问题她刚刚也回答了一次,她当时选的是第一个,于是隔壁老宁原地她老婆上身,开始自娱自乐的捉奸戏码。
这次她谨慎地选择了二,但隔壁老宁本人开始生气。
黎初控诉“这根本没得选”
“对呀,”宁曼青笑吟吟的说,揉了揉小可,“从我进门的那一刻,你就没有选择了。”
黎初由一晚上的眼泪明白了宁老师真是一个心机女,不过这些心机她好喜欢。
不停歇运转的空调,挥散了夏季的闷热,这或许是人类救赎的发明之一,但有时候物理的冰凉也比不上人类的运动身体温度,造就了独特的潮湿。
黎初在惫懒时喘着气着窗外的月光,多纤维的月光像是可以折进荷叶里的思念,她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自己曾经过的那首诗。
宁曼青在她旁边躺着,喝了半杯水。
水珠顺着唇角向下落,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黎初横躺在床上撑着头,笑着对宁曼青念着余光中的诗。
多纤维的月色有些蓬松,
那就折一张阔些的荷叶,
包一片月光回去,
回去夹在唐诗里,
扁扁的,像压过的相思。
这是极其旖旎又浪漫的,仿佛夜晚被浸泡在弦乐和管乐的声音里。
念诗的情人的声音也是温软的,带着些沙哑的懒倦。
宁曼青的意识被下达了情的指令,在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只想着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