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允端再次侧脸。
他的嘴上,也再一次多了些胭脂粉。
其余人对视一眼,亦是风流了起来。
反正。
尚书之子都坐在主位了。
那这席间所费钱钞,自然是尚书之子出。
再者说了。
这座金鱼池旁的宅院里,一次胭脂粉,就得耗费三十两。
席间零零散散七八人,便是二百多两。
他们这些人可不是尚书之子,就算家中稍有钱财,也承担不起这等风雅之事。
另一头。
都察院衙门。
人头攒动。
都察院乃国朝御史聚集之地,每日都要承接两京一十三省上陈的各类情蔽。
所以每日都是忙碌不已的。
“潘允端呢?”
“书吏房那边缺人抄录,让他过去。”
忙碌的公廨班房里,有都察院的官员大喊了一声。
周围嘈嘈杂杂,脚步不停,人来人往。
半响无人回应。
那开口喊话的官员抬起了头,眉头微皱。
“潘允端呢?”
周围仍无人应答。
半响之后。
另一名观政都察院的今科进士举起手。
官员当即沉眉看了过去:“人呢?”
那观政都察院的进士,吞吞吐吐小声道:“似是去南城办事了……”
御史官员眉头一皱:“南城办事?谁给的令?和谁报备了?”
而那开口解释的观政都察院的进士,却已经是低下头。
只是低头之后。
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嗯。
此人和申时行、王锡爵皆为南直隶今科考中的进士。
而到此刻。
其实问题已经清楚了。
御史官员脸色浮现不悦:“派人去找!给找回来!”
嘭!
桌案被御史官员拍响。
周围的官吏们,顿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