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知道夜惊堂受了多重的伤,与出去玩相比,心头更担心夜惊堂的安危,夜惊堂刚才蹲在身边,她昏迷中都能感觉到那份焦急和无助,心都快化了。
夜惊堂这么担心她,她在这里装病,那也太没良心了。
为此太后娘娘躺着暗暗斟酌良久,想出了一个很合适的法子——她暗中把浴火图拿出来,送给夜惊堂治伤,顺带让夜惊堂不用担心她没得救。
她则继续昏迷,有了浴火图也学不了,所以还是得出去。
等离开云安城后,她再醒过来,然后夜惊堂要是不肯带她出去走走,非要她回来,那回来就是了……
又帮忙挡刀又送浴火图,让夜惊堂多担心几天,应该不过分吧……
不过该怎么把浴火图给夜惊堂,又得让夜惊堂认为这不是她的呢?
……
太后娘娘稍微斟酌过后,凑到鸟鸟脑袋跟前,小声低语:
“叽叽,你去本宫的卧室,床底下有个小箱子,里面有张金纸,你……”
“叽?!”
鸟鸟一愣,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转头就要去和堂堂告密。
太后娘娘连忙把鸟鸟按住,威逼利诱:
“你照本宫说的做,本宫奖励你一只西北烤骆驼,要是敢走漏……”
“叽!”
鸟鸟眼神灼灼,很是不开心的示意——你当鸟鸟笨不成?走漏风声烤骆驼不就没了!
而后就扇着翅膀嗖了一下飞了出去。
太后娘娘见此,总算是安心了些,重新躺在枕头上,不再运转浴火图的法门,然后很快就又晕了过去……
——
洗龙池附近,房顶被打出个窟窿的寝殿里。
夜惊堂在榻上就坐,上衣褪去露出身上的绷带,东方离人则坐在旁边,帮夜惊堂拉伤的大臂擦药,彼此讨论着去西海诸部的计划。
因为太后娘娘生死未定,两个人情绪都很低落,没了往日的欢笑打闹,看起来就像是遇到大难相拥取暖的苦命小夫妻。
东方离人被太后的情况弄得心绪不宁,但心头又何尝不担心夜惊堂的伤势。
见夜惊堂眼神十分压抑,甚至到了有些恍忽的地步,东方离人也怕夜惊堂身心疲惫之下出了问题,于是强颜欢笑,露出一抹轻松笑意:
“好啦。凡事总有解决办法,你是本王的福将,入京以来就没没失过手,这次还能被难住不成?”
夜惊堂血战过后遇上这种绝境,精神确实快崩溃了,勾起嘴角笑了下,想说什么却理不清思绪。
东方离人见此不免心急,想了想,左右看了几眼后,往前凑去,挑了挑下巴:
“嗯哼?”
“……”
夜惊堂眼神动了动,看着近在迟尺的美艳脸颊,想想摇头道:
“别闹……我休息会就好。”
东方离人感觉夜惊堂这样就没法休息,干脆坐直了些,把夜惊堂缠着绷带的手轻柔拉起,塞进了胖头龙下的衣襟里,而后凑上前,主动含住了略微发白的嘴唇。
波~
夜惊堂掌心一片柔热细腻,指头下意识动了动,在沉默片刻后,用力在红唇上嘬了口,心头的压抑倒是真发泄了几分。
东方离人分开双唇,用袖子擦了擦夜惊堂的脸颊,四目相对:
“今天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太后吉人自有天相……”
正低声细语间,窗外忽然想起了‘噗噗噗~’的动静。
夜惊堂转眼看去,却见鸟鸟晃晃悠悠飞了过来,爪爪上抓着一张金纸,遥遥就开始:
“叽叽叽……”
夜惊堂以为鸟鸟把龙象图带过来了,连忙起身抬手接住,还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