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要是不在,那自然好,擅离封地,是重罪;瑞王要是“在”哈,那更好。
那些“使臣”,会确保“瑞王”变成一具尸体。
就算真的瑞王,也再要不回这个身份。
惊蛰幽幽说道“要是瑞王一气之下,直接绕过封地,带人起兵呢”
赫连容似笑非笑“那更好了。”
平王可为此,早就做好了准备。
惊蛰喃喃“我现在有点理解先生白日是什么心情。”这可真是一些,他不必要知道的事。
要是赫连容不与他说,或许惊蛰一直都不会知道这些。
“你不喜欢撒谎。”赫连容扬眉。
那就有问,必答。
惊蛰“有些时候,来一点也是无妨。”他起来像是开了个玩笑。
不过不管是赫连容还是惊蛰,都知道他并不是在抱怨。
比起一直被瞒着,惊蛰的确更喜欢这种直白。
惊蛰蹲得脚都酸了,他哼哼唧唧地在池塘边磨蹭了一会,才抬起了手,晃了晃。
赫连容轻轻松松把惊蛰带起来,“去睡觉”
夜色已经深沉,到了惊蛰平日休息的时候。
“你今日这么悠哉”惊蛰说着,视线不知为何在几处阴影里流连,“你之前不是忙得几乎难以回来”
住在乾明宫的日子,惊蛰才或多或少感觉到景元帝的忙碌,有些时候直到深夜,他才隐隐感觉有人躺下的动静。
赫连容对这么多事情都漫不关心,起来根本不在乎会掀起怎样的乱世,可只要他在皇位上一日,还是会认真处理朝务。
这与他刚才血腥的话语又截然不同,真是怪哉。
赫连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过是太后惹来的麻烦,如今倒是不剩多少。”
冰凉的手指抚上惊蛰的侧脸。
“你在什么”
惊蛰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无事,我们还是去歇息罢。”
许是他错了。
啪嗒
惊蛰抬头,下雨了。
“汪汪,汪汪汪”
惊蛰躺在床上,听着外头滴滴答答的雨声,雨水的声音里,还伴随着低低的狗叫声。
屋内只有他一个。
这是惊蛰小时候的住处,相较于正屋,他更喜欢在这里休息。不过,这张床不太能睡得下两个人,于是,赫连容就被他无情地赶到另一间屋去睡。
只是惊蛰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
外头下起了雨。
春雨珍贵,惊蛰听着那雨声滴滴答答,险些要睡着的时候,若隐若现的狗叫声,又让惊蛰惊醒。
他们家的确是有狗洞。
偶尔会有些猫猫狗狗钻进来,不过那多是一些浪荡的小兽,并不喜欢家养的生活,总是停留三两天,又很快离开。
惊蛰听了好一会,那汪呜的叫声不见。
他犹豫了下,坐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