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正是静悄悄的,原本守着的人已是都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桌边上的男人。
他穿着冕服,长身而立,窗外斜阳暮色,将他的影子拖得狭长幽深,像是染上了一层浅浅的残红。
惊蛰“我的文章,到底有什么好的”
惊蛰已经放弃挣扎,赫连容要,也随便他。
“你的字,倒是比从前好了不少。”
“再不好好练习,先生怕是要不高兴。”
“张闻六他敢。”赫连容冷冷说道,“让他来教,不过是方便。”
“先生人很好。”惊蛰也跟着站在桌边上,“他教会了我许多。”
赫连容挑眉“比如”
惊蛰越过赫连容取来毛笔,在白纸上落下几行字来。随手写出来的小诗,不说多么优美,好歹是压着韵脚的。
这要是从前的惊蛰,多是写不出来。
惊蛰“其实会不会写诗,会不会
作文章,并不怎么要紧。但从不会,再到会,这种感觉,的确很愉悦。”
他抬起头,笑着向赫连容。
“我很喜欢。”
赫连容抓住惊蛰的胳膊,放松姿态,倚靠在桌边着他,那挺拔的鼻梁,与俊美的脸庞,在这光影交错间,变得更加异美蛊惑。
惊蛰像是被引诱了一般靠近了些,低头亲了亲男人的额头,然后是鼻尖,又是侧脸。
湿漉漉的,轻轻的吻。
赫连容低声“这也是先生教会你的”
惊蛰低下头,吻住他的唇。
“是你教会的。”
冰凉的手掌随之捏住惊蛰的后脖颈,赫连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姿态,让他不能挣扎逃脱。他加深了这个吻,一时间,只余下黏糊糊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惊蛰呜咽着推开了赫连容,无意识夹了夹腿。
刚才男人的动作太过刻意撩拨,惊蛰仿若感觉某种奇怪的暖流窜过,几乎无法遏制呻吟声。
这太过羞耻,不过只是一个吻。
赫连容抓住惊蛰躲闪的腰,低头更靠近了些,贴着腰腹处低声细语“你想要”
惊蛰捂着脸无地自容“莫要说了。”
赫连容低低笑起来“吃了这么多良药,你要是还一点感觉都无,那岂非浪费了那些上等珍药”
这身体也早该调养好了。
会有反应,才是正常。
惊蛰“那也不能”
这么随意,这么无视场合,不就像是那种不知羞耻的动物
等等,你跪下来做什么
赫连容自下而上,朝着他笑了笑,张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他咬住系带,缓缓拉开。
“人之常情,何过之有”
赫连容在这种事上,有着无比可怕的控制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