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了嗓音。
“计英,我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再说一遍,说清楚些。”
计英下巴被他捏的生疼,被迫仰视的姿态令她难忍。
她在男人的问话中,暗暗冷笑起来。
宋远洲他还有旁的本事吗不就是仗势欺人
她心里所想,全部忍下,面上不露,用最低贱的语气。
“家主是计英的夫主,计英是家主的贱奴。”
可以了吧
可男人不肯放开她,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站了起来。
“那你现在就做一个卑贱的通房该做的事情,给你夫主瞧瞧。”
计英愕然,到了男人戏谑的眼神。
若是房里,她解衣便是,可这是车里。
马车还没动起来,他们还在计家后巷,她甚至不知道,叶世星是不是离开了
宋远洲怎么能如此过分了
她眼中震惊慌乱了一时,她强忍着。
“二爷,这里不便。”
那慌乱终于令稳坐的男人心里的冷硬,蓦地缓和了一些。
宋远洲也知道这里不便,他还没有荒唐到这种地步。
但他道,“卑贱的通房,有什么方不方便”
计英咬着牙,“奴婢怕二爷不便。”
她只能如此说,说完继续咬住了牙。
少女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起了转,眼泪映着柔弱的光。
宋远洲被光亮所映,不知怎么就心头一阵酸软。
他突然胸口憋闷,有什么翻腾了起来。
他一息都不想再到少女含着泪强忍着的模样。
他立刻挥了手,“滚下去,跟车跑,莫要在此碍眼”
他松了手,少女立刻跳下了车。
少女一走,宋远洲胸口憋闷感压制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一声声咳嗽把黄普吓了一跳。
“二爷这是怎么了小人服侍二爷用药”
宋远洲抬手止住了他。
“不用。”
他捂住了胸口,想要缓解不适,但他压制不住,胸口有什么要咳出来。
宋远洲止不住咳,叫了黄普。
“去把计英,咳,把她撵得远点,咳咳,再远点”
黄普把计英撵远了。
宋远洲的咳嗽除了黄普,没有人能听见。
直到快到宋家门前,他的咳嗽才缓和了下来。
宋远洲拿出鼻烟壶嗅了嗅,神思清醒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