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英大大松了口气。
宋远洲眼角扫过她,刚要示意她下去。孔若樱突然向他怀中扑了过来。
这一下扑得宋远洲怔住,计英也是一惊,而孔若樱颤着声开了口。
“表哥,我求求你放了他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我现在就给你行不行”
她神情恍惚,手下乱颤,解开了衣带。
计英傻了眼了。
宋远洲坐在交椅上,孔若樱扑在他怀中解开了衣带。
宋远洲多他的表妹,如今表妹来了,宋远洲会如何
计英惊觉自己简直多余,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又退错了方向,便低着头尽量不打扰到那两位,匆忙往门外退去。
她这番动作,还是落进了宋远洲眼中。
宋远洲只着她慌乱退出去,非礼勿视地避嫌。
把一个懂进退的奴婢本分做到了极致。
他不知怎么就有些着急,甚至有是一瞬想要叫住她说些什么。
只是他什么都没说成,计英就退了下去。
宋远洲心下一阵空荡。
而孔若樱还在颤着手解衣裳。
宋远洲蓦然大怒,一把制住了她的手。
“若樱,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
孔若樱同疯了也差不多了,她不停地说着,“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把他放了吧,把他放了吧”
宋远洲不敢相信地着自己表妹。
表妹一直性子柔软,从小连蚂蚁都不敢踩,她乖巧懂事听话,从来都不惹事,也很少出门,更不会像计英那样出门跑马。
甚至她只读女训女戒女论语,杂一概不。
她是最规矩的姑娘,从不有一丝逾矩,家中亲朋都说,“若樱这样的才是一个姑娘家该做的,她以后定是相夫教子的贤内助。”
宋远洲一度也如此认为,他甚至还觉得,让这样的表妹嫁给自己这个的病秧子,是亏欠了她。
所以,计英与他的婚事横插一杠,使得表妹嫁给了后来的夫家,而她夫婿早逝的时候,宋远洲只觉得对她的亏欠到了极点。
他一直想要弥补,表妹要什么他都能给,但表妹从未开过口。
这次曹盼来了之后,他也想要促成此事,他得出来,表妹对那曹盼有些意思。
谁想到那曹盼不怀好意,分明就是以假乱真的诈骗。
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去怪表妹,可表妹的作为实在超出了他的认识。
那日,她竟然冲进雅间掌掴了计英,把计英的脸打得红肿破相。
今日,更是跑来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把自己给他,求他放了曹盼。
宋远洲不可思议地着孔若樱。
“你被曹盼给控制了你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想办法。”
宋远洲猜测是不是孔若樱无意间犯过什么错失,被曹盼发现。
甚至他怀疑,会不会和孔若樱早逝的丈夫有关系。
他低声引导她,再难堪的事情都可以说出来,没关系的。
可是宋远洲猜错了,什么都没有。
孔若樱不住摇头,眼神迷离。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是带我出泥潭的人,他说很快就要娶我了,他说他会一辈子对我好,我不能没有他,没有他我就没人要了。我是个没有孩子的蠢笨克夫寡妇,没人要我的”
宋远洲听得头晕目眩。